() 烛火之下,池初夏拿笔不停细细的描绘着,画人正是燕王朱棣,旁边还放了几张,爸妈以及二叔刘仲璟的都有,荷叶端来茶点,“姐,什么时候休息?”
她那小脸儿上已写满倦意。
“你困了就先睡。”
说完她从怀摸出那块刻着现代字体‘安柠’二字的玉石刻章,这当真是张丰留下的么?这张丰按照记载是出生在公元1248年,现在是洪武九年,即16年,也就是说张丰现在也已经128岁!若见了面,会是遇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么?对方又对回去的路知晓多少呢?
这个夜里她做了无数个梦,有时背着一双翅膀坐在薄如纸片的摩天大楼之上,有时则是坐在一片叶子之上漂泊在大海之,自打离开燕王之后,她在这古代的夜里,又开始睡的不安稳了。
次日天还未亮,池初夏便醒转过来,见大家都还睡着,便自己起来准备早点了,平时她也并非全部都要荷叶他们照顾,有时她也会给他们做饭洗衣服。
只是没想正在择(hai)菜,院子木门外就响起了轻咳声,听声音正是靖江王朱守谦。
池初夏走过去打开门,正对上有些无措的少年,他微微下垂的眼角有些诧异,“怎么是你啊?”
呵呵了一声,池初夏走回去继续择菜,“你来我们院子外面,还问我这种问题么?”
“昂,我见你们院子有灯火和炊烟,以为是你的丫头起来给你做饭。”
“她不是丫头,是我妹妹,王爷起这么早?”
“嗯,没有什么睡意,王府里有厨房,你们不用亲自下厨的。”朱守谦坐到一旁的折叠椅上看着池初夏灵活的择着青菜。
“反正闲着没事儿做,也习惯吃自己做的味道了。”
“你是主子,还给下人做菜,本王还真是第一次见。”朱守谦摇头笑道。
“我已经说过了,他们不是下人,是我的家人,你要不要留下吃早点?不过要给我打杂帮忙。”
这小王爷傲娇的哼了一声,“不要,本王怎可做这等粗贱之事?”
我呸!池初夏无语的在心底翻翻白眼,“自己动,丰衣足食,有什么事儿是粗贱的事儿?”
朱守谦懒得和池初夏争论,“你对救那些男奴可有什么对策了?”
池初夏将菜放进盆清洗着,“单单救他们很容易,不管是买还是抢都行,但是想挖出后面的引线,就不太容易了,我一介女流,没有太好的方法,若你愿意帮忙,你出面装个风流浪荡的王爷,倒是容易引出后面的大头来。”
“有个疑问我一直想问你很久了。”少年翘起二郎腿道。
“哦?你问。”她还记得昨日这小王爷对她的邀请,只是最后她还是拒绝了,她要在这里等另外一个穿越者的消息。
“你对这些个男奴这么上心,可妓院遍布天下,你却为何没想过救救那些个被迫堕入风尘的女娃子?是你潜意识里就觉得女人做这个理所应当对不对?你尽管可怜她们,可是没想过去营救,因为自古如此。”少年眯起眸子,目光犀利又精明。
而池初夏却当即被这话震的脑袋轰鸣一声,确实,她在应天呆了那么久,应天城里妓院遍布大街小巷,里面有多少女子又是自愿做这些?自己尽管觉得她们可怜可悲,但并没有想过去营救,但是遇到男奴这种事,她就有些接受不了,觉得有违伦理,也就是说自己潜意识里,也是被千古的祖宗传承所惑,觉得妓(女)古来有之
这个认知很可怕,池初夏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呵呵,肃肃鸨行,集于苞桑,你可懂本王的意思?”朱守谦眼眸含笑,看着这个脸色不太好已经呆掉的少女。
池初夏咬了咬唇,朱守谦这两句话的大概意思是指鸨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