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休整点儿,天色也不早了,准备扎营支锅做饭,而池初夏,一脸怨恨的下了马车。
荷叶连忙凑了上来,靖江王指着她吩咐道,“去给你家小姐准备好要换的新衣服。”
而后他把目光落到往河边去的纤细身影之上,“喂,记得把妆给本王卸干净。”
那边汤鼎臣一愣,也慌忙过来行礼,“王爷,难道你也发现她是做的易容?”
“哈哈,自然,本王明察秋毫怎会看不出来?况且我与她是旧识。”朱守谦显得心情极好,自己带的丫鬟则干净把一张豪华椅子给抬了过来让他坐。
池初夏来到河边,捧起了河水开始洗脸,倒影的人还是那般稚嫩,池初夏其实很不习惯自己这个样子,虽然能回到年轻时候是件好事,但她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她都快忘了自己十四五岁时候什么模样了。
边洗脑子边转,必须得快些想办法离开这小王爷的掌控才可以,不然这处处受制就太难受了,尤其这个靖江王可不似吴王朱橚和燕王朱棣他们,这个人明显的随心所欲且目无王法,指不定自己若真惹得他不高兴,就会对自己身边的人开刀。
且说这梨园,在这古代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专门的男妓院的,但是明面上没有,背地里可不会少,就单单初晴作为书童被圈禁就可以看出来,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既然市场有需求,就铁定有罪恶的输出地,而在戏院里的一些男戏子,其实也是变相的男妓,这也是戏子二字多为骂人让人不齿的原因,而这些梨园里的男孩子,贫穷不用说了,其次就是漂亮,身段儿也好,很符合有断袖之癖的人的审美观。
头有些大,若是这靖江王当真敢把初晴和何冰给送梨园里,那自己就真敢拿枪爆了他的狗头。
洗完脸,她又让荷叶拿来脸盆,打了水找了背人的地方洗头,换上自己的在应天时候经常穿的那套水绿色衣裙,这套衣服也是燕王最喜欢的。
唉!叹息一口,洗漱好这才慢悠悠的走回扎营地。
本五成群坐在一起聊天聊的火热的人群皆愣住,映着远处五彩缤纷的晚霞,只见那少女从河边款款而来,她的左和侧腰处端卡着一个木制脸盆,湿漉漉的头发散落腰际,更添几分诱人的性感,但清澈的略带忧郁的眸子又将那性感藏住,一身水绿色的长裙趁着身后银亮的小河仿佛是身后飞起了一条纱带
朱守谦有刹那的呼吸停顿,似有种河畔相遇洛神的错觉。
“小姐!”荷叶匆匆拿了条大毛巾过来,给她擦拭头发,这个模样被这群大老爷们看到,这根本就是对她的小姐的亵渎。
汤将军也是一脸错愕,凑到朱守谦身边,“王爷,这这是那夫人”
舌头都有些打结,朱守谦面色一沉,“该放哨的人都去警戒,生火做饭的也都忙起来。”
他有种挖了这些贱民眼珠子的冲动,更气恼那女孩儿就这么大胆的敢这个样子跑过来,可是转念一想,要她卸了老人妆的人正是自己,不由得又有几分后悔。
“你还不赶快去马车里!”朱守谦怒道。
池初夏白他一眼,有病吧,她坐了半天马车了,现在当然是要做吃的慰劳自己的胃,“我亲自下厨炒几个菜,荷叶,去把食材都准备好,我先把头发烤干。”
说完,池初夏自顾自的坐到篝火旁,来回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这小王爷气结,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池初夏身旁,侧过眼角瞄着池初夏的侧脸,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看!
“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家小姐,名门之后,怎么还亲自下厨?又是吃蚂蚱,又是洗完头直接跑到男人们面前,诚意伯就是这么教导他的孙女儿的?”
“我祖公忙的很,没空儿教导我,成了吧?王爷你管的也忒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