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初夏一席水绿衣裙,头上扎着他送的水绿色发带绳儿,立在燕王府外,望着那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之处。
她骗过侍卫,偷偷绕过桃林,进了应天城。
呵呵,我笑你轻许了姻缘,也笑自己为你刺下这幅画像和上邪,却是要与你绝别。
以前她常笑一些失恋的人,要死要活,现在轮到自己,才明白这种看着心爱的人娶别人的感觉,当真难过的想要死掉。
一直到深夜,她方才看他出门送宾客,他穿着一袭红衣,正是她幻想的样子,只是眉宇间的疲惫之色,让她想要上前去抹去,但终究忍住,躲在黑暗悄悄望着他,她亲自来,并非是来质问,而是已经决定离开,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料想过此刻的局面,如果太祖赐婚燕王,她就离开,只是燕王他却以为,都是女人而已,总得接受妻四妾这个局面,他没办法违背朱元璋,却又不想放池初夏,所以欺骗。
看完最后一眼,她转身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这很危险,但此时她不在乎,而且城门已关,今夜她出不去。
一辆马车在身侧停下,帘子拉开,一个少年微微探出头来,眼角微微下垂,带着慵懒和不羁,“果然是你,怎么,燕王娶妻,你很伤心?”
是靖江王,朱守谦。
池初夏别过脸,那一脸的泪痕让她觉得很难堪,“见过王爷。”
“可有去处?如若没有,可以到我府上暂住。”
池初夏婉言谢绝,“谢王爷好意,不必了。”
这时又一辆马车停在一边,吴王从马车上直接跳了下来,大步过来将池初夏护在身后,瞪了靖江王一眼,连招呼也不打,拉了池初夏就上了自己的马车,而后吩咐车夫驶离。
“嘁!”朱守谦嘁笑一声,放下帘子,吩咐自己车夫也离开,儿女情长,没意思。
而吴王的马车上,朱橚看着垂着眸子的少女,眼里有心疼闪过,“这本就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即使你为正妃,日后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送到四哥的府上,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了,也要大度容忍才是。”
“谢王爷教导,民女知道了。”池初夏擦干眼泪,客气道。
吴王伸碰了碰她的发丝,却又收回了,“我们之间现在也这般生疏客气了,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你为我戴上这个腕表,那时候的你,明媚耀眼,让人亲近。”
池初夏不晓得说什么好,也没有心情说太多,她从背包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那支珠玉金钗步摇流苏,以及那块定情玉佩。
吴王眼眸黯淡了下,看着这些东西轻笑了声,“本王送出的的东西,不会收回,你若不要,就找个地方丢了就好。”
池初夏无奈,只好再次收回金钗和玉佩,就当留个纪念吧,“谢谢你。”
“你现在去哪儿?去之前你住的院落?你现在好像已经出城居住了吧,这会儿城门已关,你并不能出去。”
池初夏叹息一口,“等下放我下车吧,我找个河边坐坐就好,现在天气也不冷,我也无心睡眠。”
“我陪你。”吴王道。
“这怎么行,我”
“我陪你!”吴王坚持。
“好吧!”池初夏点点头,这会儿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陪着她说说话。
两人在小河边下车,正是池初夏与他那日相逢的地点,那棵刮掉一米树皮的大杨树岸边。
“那日你就是从这河里捞出的这块腕表。”吴王笑道。
池初夏点点头,看着河映着的明月,“是啊,真感觉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里,不知该如何醒来。”
“还在伤心么?这也怪不得四哥,父皇年前就已和他说起,那日一同为我和他赐婚,我是要娶冯将军之女的,估计明年才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