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赶往住在江夏城东的儿子家中。
谁知在路过月落村时,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担心自己会半路昏厥,正巧就见方虎赶着车从月落村出来,于是他便拦了车。车子一路颠簸,张心源咳得太厉害,一口痰憋在胸口,下不得,一时呼吸不了,于是便暂时性地闭过了气,也就是假死。
也许是身体被方虎搬动来搬动去,那痰又下去了。到义庄没多久,他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四周也都是棺材,显得极为阴森可怖,他便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义庄。因为身体也不大舒服,无奈之下,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到白日正准备赶去儿子家,就发现了那告示,知道昨日好心搭他的方虎差点被冤枉,于是便赶紧赶了过来。
张心源的出现终于证明了方虎的清白。方虎自然是心情大好,因为要赶着去江夏临近的小镇送货,而这案子也与他无关,李洪江便同意他可自行离去。
方虎洗涮了自己的清白,高兴得不得了,临走前,笑嘻嘻地对语兰道:“语兰妹妹,你瞧我这送货晚了,可能也得晚些才能回去,麻烦你回去给我娘报一声平安,免得让她担心。”
语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她人本就长得美,这一笑更如百花盛开,方虎不禁瞧得有些失神,直到对方微红了脸,这才查觉自己有些失态,挠了挠头,道:“语兰妹妹,我走了。”刚转身,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语兰妹妹,你两个月前给我说的那个谜语我猜出来了。”
语兰微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道:“谜语?”
“你不记得了么?那时你还提示了我是一样动物,说我猜出来了,就买来做菜给我吃。”方虎道。
语兰唇角的笑变得有些僵硬,道:“我;;有说过么?”
“你真不记得啦?我都已经猜出答案了。”方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看来兰儿是特别精通于用谜语中的动物做菜了,不如回去先做给我吃。”沈逸轩看向语兰的眼中带着一丝宠溺,其实任谁都能听出他这是在为语兰解围。
方虎眸光一点点黯淡,低声道:“语兰妹妹不记得就算了吧,我先走了。”
唐筱月将几人的表情和说话都看在眼里和听进耳里,心里不仅有些起疑,从方虎说的话中能感觉得出他与语兰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感情应该是挺好的,可这语兰两个月前自己说过的话怎么都不记得了,难道她也失忆了?
方虎是没事了,可这只能说明他昨晚搭的人没死,他那案子是结了,可这地的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义庄王老头见事已至此,无奈之下只得说出了实情,原来昨夜王老头喝了些酒,方虎几人将张心源老汉送到义庄时,他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待他们将人放进棺材后,他继续又去与周公下棋了,而且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睡得特别沉,待醒来时已过寅时。接着他就发现昨夜送来的尸体不见了,当时吓得人也完全清醒。
王老头还记得送尸体来的人说了明日官府要来验尸的,可这尸体竟然在他值夜时失踪了,因为害怕挨板子,便到附近坟头找了一座新坟,恰好里面埋的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于是他趁天还没亮,便将尸体挖了出来,放进棺材里。
真相令人啼笑皆非,可是这具尸体分明是被人谋害而死,竟然没有人来报案便被埋葬。
如王老头所说,这个死去的老人名叫张勇,家住江夏西郊的永安小巷,他儿子叫张宇轩,常年在外面做小生意,家里只有媳妇林芳和公公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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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左邻右舍的人反映,张勇老汉是在夜里突然得了疾病身故,已由附近的一名大夫方墨亲自查实。儿媳林芳便为他简单地办了丧事。因为事情来得突然,张宇轩恐怕都还不知道父亲已经病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