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轩似乎是听懂了,眼中并无半点茫然,他转头看向杜子腾,道:“我让你去给他们另找住处的事,你办得如何了?”
“我正要和公子你说呢,城南就有一处住所,周围环境很好,有河流,树林,离集市也近,房主为人也和善。”杜子腾道。
沈逸轩点了点头:“嗯,那就那儿吧。明日便找人来帮忙搬家,房租你就先付着半年的吧!”
男孩闻言,眼睛发亮,拍手笑道:“哇,我们有新房子住啦!”
老妇人感动得两眼发红,眼看着那泪水便要溢出眼眶。
“好了,房子的事解决了,老人家的病你可有解决之法?”沈逸轩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唐筱月。
“哮喘是一种特别难以根治的病,只能是通过药物减少发病的次数,民间有一个偏方对治疗此病特别管用,只是不知你们这是否能买到此药。”曾见外公就写了这个方子给一个哮喘病人,半年后,那病人千恩万谢来找外公。药方是很简单,远志加冰糖,这两样东西在现代是很容易买到的,可是在这落后的古代却未必了,这远志在神农本草经中可是被列为品,也许只有皇家才能拥有。
“你说,是什么药?”沈逸轩道。
“远志俗名也叫燕子草25克,与冰糖熬成水,每日三次。”
沈逸轩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道:“好,没问题,我一会尽快将药买来。”
唐筱月又为老妇人开了一副调理身子的药方,开完之后见沈逸轩正教男孩写字,一个教得十分用心,一个学得十分认真。
唐筱月偷瞧着沈逸轩,从她的角度,正好可看见他的侧脸,温和优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时而蛮不讲理,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时而竟又如此的温和有礼,同情弱小。
“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本公子太好看,看得发痴了,不过,你这花痴样只能对二哥有用,本公子看着就烦。”沈逸轩的声音倏地传入耳畔。
唐筱月嘴角抽了抽,不屑地道:“公子是天明月,奴婢怎敢高攀。”
沈逸轩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便将头转向靖儿,温和地道:“靖儿,时辰不早了,快休息吧,我会尽快将让人将药送来,我先走了。”
“嗯,轩哥哥,你要经常来看我啊!”靖儿依依不舍道别。
街空无一人,唐筱月盯着前方的沈逸轩,暗自琢磨着今晚的事,冷不防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唉呀!”唐筱月摸着有些发疼的额头,心生怨气地抬头望向沈逸轩,杜子腾练武之人,胸口硬也就罢了,这家伙又不练武,身皮怎么也这么厚?
偏偏对方并不理会她怨恨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的语气问道:“本公子实在想不明白,你一个小小婢女,从哪学来的医术?”
唐筱月讪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和紫娟出门,不小心走散,我摔了一跤,磕破了头,以前的事就都不记得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会了许多以前不会的东西。”只能随口胡诌了,如果她说是在进府前学的医,沈逸轩只要一查就会知道她在撒谎。
沈逸轩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一副你是把我当三岁孩子么的表情。
“奴婢句句属实,就好比方才的老人和小男孩,公子说什么他们家的司琴曾在府为婢,这个司琴是谁啊?奴婢真的一点儿都没印象。”唐筱月为了表明自己确实失忆,不惜举例证明,她可没撒谎啊,她确实不知道司琴是谁?同时也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奴婢会让沈逸轩在她死后去代为照顾家人。
“你;;真不知道司琴?”
“不知道!”唐筱月很肯定地摇头。
“她是侍候樱雪的婢女,你既失忆,恐怕连樱雪是谁也不知道吧?”
“樱雪小姐啊?紫娟和奴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