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她问严聪聪要不要一块去看看严晓华,严聪聪告诉汀兰要加班。其实他根本不打算去庄伟家,现在见到这个堂姐夫就别扭,他装不了若无其事,不如少见为妙。
汀兰也了解丈夫的心思,她装戴好就出发了。
严晓华现在在家里做月子,汀兰从香港回来以后,知道她产子的喜讯,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她,带上了从香港买的礼物,她去之前就知道堂姐待产,也准备了漂亮精致的婴儿用品。严晓华本来对汀兰现在才来有点小意见,但是收到一大堆精美的礼物以后,也冷不下脸来,心里默默点头,对这个堂弟妹稍微满意了一些。
今天严奶奶带小浩浩去看她,汀兰已经约好自己晚上开车去接他们。
严晓华的房子,是庄伟的单位分房,两室一厅的面积,对两个年轻的夫妇来说,是单位特殊照顾了。庄伟的妈妈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媳妇,严伯母没有随丈夫回H城,因为严晓华还在月子里,她留在了上海,每天会过来帮忙照顾女儿和外孙子。
汀兰打开了虚掩的大门时,就听到严晓华正在闹别扭的声音,和每个产妇一样,在力争洗澡的权力。
现在大夏天,没有空调,产妇又不能吹风扇,整天汗流夹背,不能痛快的洗澡,估计整个人都酸了,汀兰也理解严晓华的感受,幸好她生严浩然的时候,天气还是凉快的。
严奶奶和严伯母正在床边劝她,庄伟的妈妈把刚洗好婴儿小衣服和尿布晾在房间的挂绳上。
看到汀兰过来,她们连忙打招呼,汀兰笑着自己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床前,一起听着严晓华的抱怨。
“我发现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皱鼻子了,是不是被这里熏到了?”严晓华像只准备战斗的母鸡,抖擞精神向汀兰挑刺道。
“确实,房间不通风,奶味尿骚味,还有你身上的酸味,真的很难闻!”汀兰点头不客气的答道。
“我说吧,我整个人都臭了,她都嫌弃我了,你们还不让我洗澡!”严晓华马上委屈的冲着自己的妈妈嚷道。
“汀兰是实话实说,怎么是嫌弃你。刚才不是已经给你擦过澡了吗?你安静一会儿,心静自然凉,再嚷嚷就更热了,又要流汗,擦再多次也没用。”严伯母道,她拿着一把蒲扇,离严晓华远处轻轻的扇着一点风,想让女儿凉快一点。
“嫌我臭,干吗还来这里?”严晓华不依不饶地道。
“我是来接奶奶和严浩然的,顺便再看看我的大外甥。”汀兰不接她的茬。
“你爷爷刚才来过了,把浩浩接走了,说带他去见见几个老朋友。”严奶奶笑着和汀兰解释道。
汀兰点头,她朝床边躺着的小外甥望去,小家伙有大将之风,对妈妈咆哮状丝毫不理会,睡得踏实舒适。
“小丑娃长好看了!”汀兰赞道。
“我儿子俊着呢,不许叫他小丑娃。”严晓华不满地斥道。
“听说丑娃还是你先叫起的。”汀兰戏谑道。
“我能叫,你们不能叫。”严晓华孩子气道。
“好好,我不叫。孩子名字起好了吗?”汀兰转头问严伯母。
严伯母无奈地摇头,“还没有,庄伟起了几个她都不满意,她自己又想不出来,现在还是宝宝叫着。”
提到庄伟,汀兰发现他大晚上的竟然不在,“宝宝爸爸哪去了?”
“晓华说想吃锅贴,小伟出去买了。”庄伟的妈妈在旁边道。有时候媳妇家门第太高也不好,她作婆婆的腰杆都硬不起来,这段时间看着媳妇对儿子呼呼喝喝的,她每天睡前心脏都疼,想着赶紧伺候好月子,她就回自己家去,眼不见为净。
“如果买回来,也只许你吃一个尝尝味道,这个东西火大油多,吃多了不好,你现在还在喂奶。”严奶奶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