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子龙赵的猛将在敌军阵营里单枪匹马杀进杀出,直杀得浑身白衣都被血染红,足足七个来回之后,终于将领主备刘的孩子找到,他这时候非常开心,大吼一声:为了骑士的荣耀!”王山坐在灯火辉煌的大厅中,身后有长相甜美的女仆捏肩捶背,身前摆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还有一壶红茶,滔滔不绝的说着。他身前围拢了一圈衣着华丽的贵族男女老少,说到惊险处,这些人不时发出惊呼赞叹声。角落处的乐队奏着轻柔和缓的音乐,侍从们来来回回流水般上着珍馐美味,烛火通明,将古堡照耀的恍如白昼,正是一场盛大的晚宴
为首一名年轻人听得心驰神往,听到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勇猛无比,装完x还要喊骑士口号,不禁叹一句:“这是个不世出的勇士,真正的骑士,贯彻了完美高尚的骑士精神。如果有他在我们特尔瓦尼亚,那么德古拉”
这个名字刚出口,年轻人就察觉不对,但所有人仿佛都被这名字震慑住,本来歌舞谈笑的听评书的诸人一时间齐齐住了嘴,大厅里鸦雀无声。王山眉毛一扬:吸血鬼传说?哦豁,看起来自己找到正主了。
他看看四周,脸上摆出疑惑的神情:“请问,这个德古拉是谁?为什么你们好像很害怕很痛恨他?”
“他是一个恶魔,一个怪物。”许久之后,人群后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城堡主人,先前王山已经见过一面的克劳德伯爵从让开的人群后走出来,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斜着从额头直插入头发中,伯爵看着自己一脸愧疚的儿子,柔声说:“约翰,你有对抗德古拉的勇气,这很好,但人是无法打倒地狱来的恶魔的,我脸上的伤就是证明。”
王山看着克劳德伯爵,想了想,还是问明白一点比较好,他开口道:“尊敬的克劳德伯爵,那穿刺,哦车裂公,到底是什么人?我从进入特尔瓦尼亚境内就一直听到他的传说,但传说都描述的过于奇诡,我想一定是被夸大了。”
“没有夸大,你听到的关于车裂公德古拉的传闻,都是真的。”克劳德伯爵在一张装饰华贵的高背椅上坐下,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他才开始讲述,声音飘忽,仿佛回到了那个沾满血与火的时代。
德古拉一开始并不叫德古拉,而是叫做弗拉德则别斯塔古勒。他是多瑙河公国的第三任继承人,但尚未继承公国,就被土耳其残忍灭国,暴怒的弗拉德战后不知所踪。一年后他带领大军奇袭土耳其王军,其最出名的一役,是弗拉德的复国战争最后一役,那时候弗拉德被盟友背叛,土耳其军队齐聚特尔瓦尼亚都城瓦拉其亚,却看到最恐怖最残忍的一幕:之前被弗拉德俘虏的近两万名土耳其士兵,全部被弗拉德用车马撕裂,残体挂在木桩上,绕城数周。已经丧胆的土耳其军队一触即溃,从此弗拉德复国,而“车裂公德古拉”的名号也渐渐传了开去。
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因为前来传达旨意的神圣教廷送信人员不断在特尔瓦尼亚失踪,有大主教受命而来查探,竟发现一个惊天秘密:那车裂公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吸血鬼,而教廷派出的特使,都是德古拉半路截杀的。
挑战神圣教廷的权威,这还了得?于是举国大哗,早就对德古拉的暴政怀恨在心的众多贵族纠集大军,伙同教廷军,加一起有三万余人——还不包括随行的骑士扈从,火头军,供贵族子弟玩耍取乐的流动妓院,大篷车剧院——浩浩荡荡的开拔前往瓦拉其亚,克劳德伯爵也是其中一员。
那一役,进攻的大军输的惨烈,也输的莫名其妙。先是行军途中水源出了问题,联合军突然出现集体食物中毒,十去二三;后来每到夜里扎营后,就有小股人马袭营,来人黑衣蒙面,没有旗号,但各个力大无匹,刀枪不入,或者说,刀枪扎到他们身上毫无作用,即使士兵们确信自己已经捅穿对方的身体,下一秒也会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