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心酸的浣小染委屈地扁扁唇,却在刹那间恢复了片刻清醒,他们根本还在屋子里,怎么可能见到阿帅家乡的工厂呢?再定睛一看,邹务帅已经即将踩上楼梯围栏,再伸出一脚踩空可是会从四楼掉下去的。即使不摔死也会被一楼的大火烧死的。不可以,如果连阿帅都死了,还有什么人愿意娶她。她已经忍受了两年的殴打生活,不能空手而归。
浣小染快走两步去拽住邹务帅的手臂,刚恢复的脑袋却再次恍惚起来,只见身周变成了家乡的小屋子,爸妈都在外头给人和土建房子,三个姐姐又因为在娘家被姐夫殴打而带着孩子回家,不断地催促她过去:“都叫你一个小姑娘别到外面浪了,快过来帮我照顾孩子啊,他们又尿了。”
“我”不想再做了!浣小染脸部泛白地往后退了两步,双臂也放开了邹务帅的手臂,地上还有几个流着鼻涕的女孩在地上尿尿,或者拉扯家具,满地狼藉。她一想到永远做不完的家务跟姐姐的谩骂,或者爸妈的催婚就十分排斥跟厌恶,不住地摇头道“我也要嫁人了,不可能一直帮你们做事。”
“你嫁人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跟我们一样被打,反正都是伺候人照顾孩子,不如来帮我们照顾,不知道我们有多忙吗?”姐姐们忙活着手上的手工活,即使孩子尿在了地上也懒得看一眼,依旧唠叨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给你姐夫,要我带着孩子赚钱养家,还得给钱参加同学会,请人吃饭,臭不要脸的”
不一样,我伺候自己的男人,他以后指不定能养我。我把孩子养大,他们也能养我照顾我,可我照顾你们的孩子有什么用。浣小染紧抿着唇想要拒绝又不敢开口,只能不住地摇头。
身后的浣爸爸走进了屋子,嫌弃地瞥了浣小染一眼:“你要嫁人?对方怎么没过来坐坐啊?记得让他买点烟酒,彩礼可不能少,至少要三十万,有车有房”
“爸?”浣小染一下子就白了脸“可姐姐她们出嫁的时候,姐夫才给了几千块。”
“所以才说是赔钱货啊,她们就读了两年小学,我可是供你读到了中专,投资多,回报当然要越丰厚。”浣爸爸朝浣小染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绝不退让的态度“不然我不会把户口本给你的。”
“爸,你太过分了!”浣小染紧咬着唇往后退了退,女鬼满意地勾起了唇角,邹务帅的双脚也跨上了栏杆,嘴里还在嘟囔着“老妈你为什么要在半路上弄个栅栏,工厂又不大”
眼见着邹务帅就要往下掉,正上四楼的永光扶着栏杆,大惊失色地叫唤了一声:“别跳下去。”喊完又赶紧快走了两步上去,刚才他没办法救下被杀的一家三口,现在怎么可以还救不下一个企图自杀的人。
“不跳怎么过去。”邹务帅不耐烦地朝后应了一声,被迷惑的神智在瞬间恢复清醒,看到那黑乎乎的走廊,一切的记忆都回笼,吓得在栏杆上摇晃了几下,急于稳住身子,却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永光连忙加快了脚步,而浣小染也在永光的嚷嚷下回神,一睁眼就见邹务帅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抱住他,他却依旧害怕地挣扎:“别放手!”
“我不放。”放了你,我怎么离开那个家呢?
永光见状,也赶紧上去拉住了邹务帅的手臂,小女孩不悦地准备点着永光兜里的符咒,那是它好不容易引来的,怎么能前功尽弃呢。女鬼却伸手拦住了它,它疑惑地歪歪脑袋,女鬼便摇了摇头‘你的力量不够,烧着符咒,反噬很严重。’
它们身为大人,被之前收留又多方面照顾的人背叛,还差点被侮辱,眼睁睁地看着妻女死去而无力相救,怨恨绝对比一个惨死的小女孩要浓烈。而且,身为父母,它们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染上杀人的罪孽。
永光跟唐宗彦三人合力将邹务帅从栏杆上救下,邹务帅第一件事便是远离栏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