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芹看着江源达,语气波澜不惊道:
“我是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傻。
傻到,你父亲来,我要去看心理医生才能说服自己。
听到医生说,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居然第一反应是感到心里很轻松,直接去了菜市场,忙的一头一脸的汗,不用你央求,就主动上门给你们做饭。
傻到,假装忘了咱们离婚,都不能去质问一声老爷子,都不忍心让他给我说句公平话:我到底哪点不好,让你儿子这么待我。”
江源达想制止,不能听下去了:“玉芹。”
苏玉芹摇头:“你听我说完。
我是傻,而且傻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傻到也不是干一件两件糊涂事了。
老爷子那头,我是这样做的,到了你弟弟那,听说你们在大庆打成那样,我居然也能跟着揪心。
接着,你妹妹来了,她家俩孩子被绑架,我平均一天一趟的去医院,基本上天天不落,也从来没空过手,各种帮忙。
女儿说我,妈,您没必要这么辛苦,那面又不缺人。
我告诉女儿,你不懂,龚家人那么多,你爸那头人那么少,他又忙。
龚家人再有钱,买的东西再多,咱们这头也要有所表示,就算去医院帮不了啥,家里最好也要有人到位,要不然不好看,容易让人看轻。
一直到今天晚上,你妹妹两口子去住总统套房,他俩约会去了,我在她家给她收拾厨房。
发现上面柜子里都是灰,知道她怀孕不能登高,我踩着梯子给里里外外的擦洗,给丽丽搓澡。
江源达,你听了这些,你说,我像是你们江家的啥?”
江源达紧咬着后槽牙,看向旁处。
苏玉芹却看着他笑了下:
“可我觉得,无论我是出于哪方面,是看女儿姓江,还是看和他们相处这些年,认识一场,伸伸手帮帮忙,这些还真都没啥。
对于我来讲,最拿我当傻子的人是你。
你从头到尾都在拿我当傻瓜。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刚才那番话?跟我大呼小叫?”
苏玉芹说完,扭头就离开了。
只看电梯间里,红色的数字在一层一层向上攀升,从数字一变二,二变三,三变五。
而此刻,刚刚还能口齿清晰,站在男人面前仰头说话的女人,早已蹲在电梯里,抱着自己的胳膊哭的泣不成声。
为自己贱,为她在忙活老江家的事儿,但是江源达都能站出来骂她傻,说她贱。
为自己缺心眼到一定程度了。
为自己最近是不是过的太糊涂了,一家不一家,两家不两家,还沉浸在这样的状态中,居然没觉得啥。
为恨自己,又拿自己无能为力,总是这么没出息。
苏玉芹哭的身体微抖,
凌晨时分,她又冷又心凉,吸着鼻子低着头,翻包里的钥匙。
就在她将门打开,要回手关好门时,另一部电梯的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男人身上带着冷气,江源达几大步上前,速度极快地制止苏玉芹。
他一手挡住门,一手紧拽住了苏玉芹拿着包的胳膊。
苏玉芹泪眼里满是慌乱:“你要干嘛?”
还没来得及开灯的客厅里,黑黑的屋子里,江源达将苏玉芹推到墙上,他用臂膀给女人圈了起来,告诉道:
“我不是想骂你,我是心疼你,我现在都不舍得让你干这干那的,一想他们那样,我就生气。”
江源达没说出口的还有:他心烦意乱,是因为听到妹妹两口子去开总统套房,感情那个好啊,树叶过河全靠浪,后到一起的,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