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国叹口气站起身,大掌拍了拍妻子的胳膊安抚道:“快别哭了,你瞅瞅咱家都让你哭的跟天要塌了似的,嗯?”
林雅萍吸了吸鼻子,使劲儿一拧身,她现在看谁家老爷们都不顺眼,包括她家这个,犟道:
“我是哭吗?我是被气的!
玉芹个窝囊玩意儿,她咋就不明白shā rén就该死c战场上当孬种投敌卖国就该毙了c丈夫搞破鞋就该离婚,这仨都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原则问题。
那老江,狗吃屎,吃完一口还会再吃一口,因为他上瘾了!
一而再再而三时有玉芹后悔的,到时候她就不是心死了,是被膈应死的!”
任建国一脸不赞同,他偏心大兄弟江源达,拧眉道:
“啥玩意儿就吃屎了?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那还不能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蹲大狱的都让重新做人吶。
我告诉你啊,人弟妹都决定的事儿了,你少上她面前瞎撺掇。说那些解决啥问题?就剩给人添堵了。
再说谁知道谁家咋回事儿?要我说,这婚姻就跟牙一样一样的。
你牙一坏就拔掉啊?不得补补吗?不得吃两片消炎药对付对付看看能不能好吗?谁愿意上来就换掉原来的用假牙?那吃饭能香?”
“放屁!”林雅萍气急败坏一手掐腰,一手指她老公鼻子:
“那是牙?要我就重新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就算找不着有钱年龄相当的,还找不着不搞破鞋的?任建国,你老说话向着老江啥意思?啊?你是不是跟他一个心思啦?”
任建国一脸急于给辩回去c还嘴笨百口莫辩的模样,只觉得女人说话完全不讲道理。
“爸爸爸,别吵吵。”任子滔一手一个,分开俩人:“妈,你也别跟我爸来劲儿啊,我爸多无辜。”
“子滔,你说你妈说的那是啥话?张嘴闭嘴就离婚,玩呢?老拿小话点化我,吓唬谁!
你妈从来就不寻思,那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么好离婚?
别说孩子有病现在住院,就看那电视剧,情满珠江啊还是孽债啊是啥啊?那歌咋唱来着?等将来,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孩子一个是多余的,上谁家过年?
再说就是老家的父母,那都多大岁数了,听说姑娘摔个跟头都能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上火,要是听说离婚呢?
我发现林雅萍你真是,就熊我的能耐,离婚是啥好事儿啊?是你们妇女解放的口号啊?”
任建国说完这一大堆后,更闹心了。他特烦天天被妻子威胁敢搞破鞋就离婚的论调,又扬脖子喊道:
“我就是想告诉你,林雅萍,你也平日里好好保护保护我这颗牙,少跟我大呼小叫的,别等真伤到牙根儿了,你是拔啊是补啊的又哭又嚎,反正你会疼,哼!”
“你?你敢威胁我?!”林雅萍摘了围裙就要上。
任子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俩能别这样吗?
爸,你不要说不离才对。先原谅了,或许过段时间会发现,其实根本原谅不了。
妈,你也不要说离婚就对。不原谅直接离了,过段时间也许会后悔地想,要是当时原谅他就好了。这就是人之本性。
我就觉得在这事情上,哪有对或错?就看咋想了。
都说退一步c转个弯c加把油,然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这话有理,但它只能当道理听,执行起来相当困难。
退一步,委不委屈?转多大个弯儿,得走多久,到底能不能再遇到更合适的人?或者不离,到底需要加足多大的马力,怎么加油才是一番新天地?
这婚姻问题我太年轻还不懂,我就知道摊在谁身上谁才知道很难,你俩在这犟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