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前些年去世了,现在是他的大儿子琼森大哥在做。
“桑格大叔很厉害呀。”我随口说道。
“那当然了,”周世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里的人们都很能干的,什么都会做一些。”
“你也是吗?”我侧过头看着他问道。
他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或者说听到了装作没听见直接忽略了。
他拽过我的手臂,快速地大步走了几步,“我带你去桑格大叔的小店看看吧。”看我跟上了以后,周世蕴才放开了我的手臂。
我刚才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他心底里的东西。
小镇的气息很古朴,周围的建筑也十分的典雅,很有传统欧洲的气息。小镇上的人多为当地人,当我们路过时,会有人友好地向我们打招呼。此时,周世蕴也会很礼貌的回应。
“刚才那个大婶儿是跟我们问好吧,你回她什么了?”我问他。
周世蕴走在我前面,他头也不回地道,“她说希望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是愉快的。我回复她同样的意思。”
“到了。”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桑格大叔的小店和小镇上别的店铺很相似,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同。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走得近了,能闻到很醇厚的巧克力甜香。
我们来到小店门口时,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褐色的大眼睛神采奕奕,褐色的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脑后,十分的迷人。
当女孩儿看到周世蕴时,眼里bào发出惊喜的光。她飞快地拉住周世蕴的手,把他往屋里带。同时大声向屋里说着什么,很快,一个同样有着褐色眼睛的fù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彼此分享着再次相见的喜悦。
这一幕不知为何让我有些感动。我想念潘逍和他爸妈了。
我和潘逍上大学后,第一次国庆回家时,潘逍妈妈也是这么拽着我的手,明明才一个多月,她却像是许久不见一般,不停地说“黑了,瘦了”,还做了一桌菜说是让我们好好补补。我皮肤偏白,两个星期晒下来很快就脱了一层皮,因此看起来比较凄惨。我看着明显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饭量,哭笑不得。向潘逍投出求助的目光,结果那家伙却耸耸肩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来,真是皮痒痒了。
我沉浸在回忆的情绪中一时反应不过来,周世蕴向我招手时,我还愣愣的回不过神来。直到他亲自走过来拉我的胳膊。
“来,认识一下琼森大哥一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猜周世蕴大概是用朋友的身份介绍我的,因为我看到琼森太太友善地对我微笑了一下,而琼森大哥则站了起来,我以为他是要跟我握手,没想到他张开双手揽了揽我的肩膀。
朋友?我恶意的想,如果他们知道我其实只是“宠物”、“玩具”、“小奴隶”的话,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琼森太太的手艺很好,桌上的菜第一眼看去就十分的赏心悦目。不论是热菜色彩的搭配还是冷盘的摆盘,都雅致到了极点。桌上还摆放了一小束蓝色的薰衣草。
然而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
比如,明明鸡ròuròu质鲜嫩,火候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然而却在出锅后被淋上了一种奇怪味道的酱汁。有点酸、又有点咸,还带着特别的香味,配上鸡ròu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口。再比如,那个看起来很脆很绿的蔬菜,水灵灵的,然而,一口咬下去,又咸又哭。又比如,那个看起来很像水饺的团子,白生生的,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然而,本以为是ròu馅的饺子,居然是蔬菜和水果的混合物……
阿西……心累,不想说话了。
我吃得很艰难,然而还得装作很美味的模样。反观周世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