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武，就是会几招防身应急的罢了。对付郭正泰还行，对付像你这样的身手就不行了。”

    卫元灏很感兴趣，指指自己，说道：“过来演示一番。”

    明犹豫一下，平时她自己也在屋里锻炼，发出声音的话丫鬟们也不会进来看的，但是还没有和别人演武过:“你要是摔倒的话，声音轻点。”

    卫元灏好笑：“放心，我不会重重地摔倒在地的。”

    明上前，抓住卫元灏的胳膊，轻轻一扭，自己转到他的身后，踢了一下他的膝盖，用力将他向前一推，卫元灏轻轻趴在了地上，明反扭着他的胳膊，单膝跪压在他的背上。

    卫元灏轻笑一声，示意她站起身来，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不错，对付不习武的人也有用，用做防身还行。”

    明见自己被鄙视了，不由有些气恼，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腹股沟，嘴里轻喝：“看脚!”

    卫元灏猝不及防，被她踢了给正着，虽然她有意减轻了力道，卫元灏还是痛地“嘶”的一声，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勉强抬起手指着明：“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乱踢呢？”

    明轻哼一声，抬起下巴：“谁让你嘲笑人？我这一下要是用全力的话，你早就痛地昏过去了。”

    卫元灏苦笑：“好，以后遇到歹人的话，你就用这一招，保证他倒地。”说罢，挪了两步，坐到罗汉床上。看到上面放着的笛子，拿起来问道：“刚才你吹的什么曲子，很好听，我却没有听过。”

    明过去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我吹的是《一袖云》，很久以前我听人唱过的。”

    卫元灏奇怪：“唱？这是什么词牌？”

    明想了一下，这跟唐诗宋词的词还真不一样。她轻声将这首歌唱了一遍。好在丫鬟们早就习惯她自己在屋里的时候吹笛唱歌了，没有进来查看。

    卫元灏静静地听明唱完这首歌，她的声音清润柔和，这首从没听过的曲子让她唱出来，说不出得好听。他轻轻鼓掌，看着明认真地赞道：“你唱得真好听。我吹笛子给你伴着，你再唱一遍吧？”

    明扑哧一声笑出来：“那我的丫鬟一定会奇怪，我是怎么同时吹笛和唱歌的。”

    卫元灏懊恼地皱眉：“，我忘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目光扫过多宝格，不由地一顿，“人家的多宝格上都是些玉石摆件，你怎么摆上几个白瓷罐子，好生奇怪。”

    明高兴地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香料啦，烤ròu用的。今天才刚刚买来磨好的。”

    卫元灏大感兴趣：“这就是你说的波斯香料，孜然？”说着，拿起一个小罐，揭开油纸，深深地嗅了一下。

    明大惊，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见卫元灏用手捂住嘴巴，压抑地咳嗽起来，外面夏兰的声音传来：“姑娘，你怎么了？”一阵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明一阵慌乱，虽说两人还小，让别人看见卫元灏晚上出现在她房里，还是说不清楚。还没想好怎么办，就见卫元灏一手捂着嘴，一手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扯，两人翻到了床上，卫元灏顺手一挥，床帘子就放了下来。

    夏兰把房门推开一个缝隙，轻声问道：“姑娘，你还好吧？你睡了吗？奴婢把蜡烛熄了吧？”

    明忙镇定下来：“没事，我还要晚点再睡，你先出去吧。”

    夏兰听话地把房门关好，脚步声又远了。

    明忙看向卫元灏，只见他被咳嗽憋得满脸通红，眼睛了蕴满泪水，狭长的凤眼竟然水汪汪的，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明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卫元灏恼羞成怒，轻轻咳嗽几声，喘了几口气，缓过劲来，突然伸出双手在明肋下轻轻一挠，明身子陡然一僵，歪倒在床上，她也不敢大声笑，只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