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我yù哭无泪,想要仰天长叹:不想这世上竟会有一块如此美丽的狗皮膏yào让我碰上了,甩都甩不掉,简直yīn魂不散。
她似乎也终是厌倦了这一路的追赶,她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便突然向着我一扬手,一条长蛇般的白绫不知从哪里飞出,向我绕了过来,一头握在她手中,另一头已经将我绑了个结实。她冷冷地说道:“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了!当年的凶兽没有咬死你,天宫的雷刑没有劈死你,如今你一个凡人之躯,夏河村的妖没有杀了你,崖底的dú气没有dú死你,冰潭的水也没有淹死你你已经活得够久了!”
我坠了两次崖,落了两次水,被她追了半日,早已是精疲力竭,狼狈不堪。此时被她绑着动不了,索xìng放弃了挣扎。我听着她的话,不由怔了怔:“你也到过夏河村?我明白了,难怪那碗口粗的树枝会突然折断,是你,你故意把我和小喵的位置曝露给那两个妖,你想借刀杀人!难怪你一路跟着我,却一直不现身,你既想我死,又不愿意担上杀我的罪名,你是怕魔君知道了会怪你,对吧?”
她瞪着我没有回答,然而那清秀那脸上却因为怒火而涨得发红,她眉头紧蹙,眸中寒光毕现,手臂突然用力一带,我被白绫带着高高地扬起,又重重地砸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骨头被摔得“格格”作响,我喉中一腥,嘴角漫出一抹血来。
我笑了笑,我本就打不过她,何况现在,我被她绑着,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可是,就是死,我也不让这般yīn险的女子好过。我摆出一副无赖的脸皮,故意向她说道:“反正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子煊了,就是想要招惹他,纠缠他,我爱他爱得要死,我就是要纠缠到有一天他也爱我爱得要死”
不等我说完,任翩若已然再也听不下去了,她银牙一咬,这次当是用了全力,那白绫将我勒得生疼,再一次高高地抛起。我闭了眼,听凭身体于高空中被狠狠地摔下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我也没有死。
身上的白绫突然一松,我被卷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听见任翩若那娇柔的声音无比惊讶地叫了声:“子煊”我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
曾经绑住我的白绫已经碎成了一段一段,飘于空中,落于尘土,便如我眼前的魔后任翩若一般,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凌厉和神采,她的目光惊讶,凌乱,最后变得无力。在她的面前有一把泛着青光的黑色扇子,正寒光凛凛地抵着她的脖子,扇子的主人,用另一只手将我搂在怀中。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魔君凌子煊,他此时的脸上如罩着层寒霜一般,冷得叫人害怕。
任翩若与他对视了片刻,渐渐于慌乱变得平静,即便他眼中流露着杀机,她仍是露出了在他面前一贯的温柔与沉静,就好像那贴着她的玉颈的,并非一件杀人的利器,而只是她夫君的一根手指。
她如娇花一笑,笑容清浅,言语却是不卑不亢,谦然有礼:“子煊,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亲手杀了自己的魔后吗?魔界中人会如何看,子孙后代会如何想,还请圣君为自己的清誉着想。”
他一身紫袍贵气逼人,春花秋月一般的俊脸绷得紧紧的,娇艳的唇微微一勾,哪怕是在盛怒之下,他的冷笑仍旧充满了无敌的诱惑,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魔后么?我可以立你,也随时可以废了你!”
她亦是冷冷地笑了笑:“圣君如今杀伐决断,果然已是今非昔比了。”
“你记着,自此刻起,你若是再敢对她动什么歪脑筋,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格外沉重,让人不寒而栗,我果然看见任翩若似乎是默默地打了个寒战,乖乖地闭了嘴,不再说话。
子煊亦不再看她,抱起我便走。此刻我是疲惫万分,又到处是伤,靠在他怀中却是十分不安,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