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为他擦那额上细细的汗。那男子玉容粉唇,眉眼十分清秀,他虽已成年,在她面前却透着几分孩子气,他看她的目光,敬畏中又带着爱慕。
接下来几幕幻境,皆是这一男一女。直到幻境中突然夜□□临,月光温柔,四周一丝风也没有,我们置身于一处山岭之下,只听耳畔水声叮咚,像是不远处有泉水潺潺。
我们向着水声走去,看见了青藤环绕之下,果然有一潭清清的泉水。仙君突然转过身来,背对着前方。我看见了,那水中,竟然是那个妩媚女子在洗澡。她轻轻从水中浮出,美背如玉,冰肌似雪,湿漉漉的一头青丝直垂到水中。那细而柔软的腰肢,嫩藕一般的玉臂,在迷蒙的夜色中更是诱人。
我拉起仙君便走
最后一幕,是在那女子的香闺之外,透过开着的窗,她正独坐轻叹。此时的她,少了些许妩媚娇艳,如烟细眉轻轻地蹙着,神若秋水,说不出的幽怨惆怅。屋内的桌上放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画上是个未画完的男子,健康肤色,目光如炬,英气俊朗,我虽不认得是谁,却很显然并非是之前所见与她在一起的那个素衣男子。
忽听得仙君语带意外地说了声:“是他!”
我偏过头来问道:“是谁?你认得那画上的男子?”
仙君凝眉冷道:“自然认得,我曾与他xìng命相搏,他不就是上任妖王柏无踪。”
我听闻,亦是有些意外。我想了想又问道:“那柏无踪既是被你斩于剑下,那你一定知道他的真身到底是个什么?”
“是一只金羽苍鹰!”
我叹着点点头,难怪那画上的男子目光犀利,她画得倒是十分传神。
再走下去,便又回到了林中练剑的那片树林,我们曾看到过的那一幕幕影像循环重复着,再无新意,然而,我已走得十分疲惫,这才突然惊觉,在这幻境之中,呆的时候越久,自身灵力便消耗得越快,若是再走不出去,不用等妖来杀我们,自己便已力竭而亡。
我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这些影像如此清晰生动,倒更像是一个人的梦境,我们所看到的,都是这造梦之人真实经历过的事,并且是记忆深刻难以忘怀之事。”
仙君点点头:“不错,这造梦之人,恐怕就是想将我们困死在这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再也走不出去。”
我急了:“这却如何是好?”
仙君蹙了眉,想了想,说道:“破此梦境的关键,恐怕还在那造梦之人身上。照理说,梦的主人应该也在这梦境之中,只是不想让我们见到。”
“这梦境中总共不过两个人,一男一女,”我想了想,得意地笑了,“我知道了,这梦境的主人,便是那素衣男子。”
“为何不是那女子?”
我笑答道:“哪有人做梦,会梦见自己的背影?那清泉中洗澡的女子便是个背影,我猜,是那男子某日瞧见了她洗澡呢。”
仙君亦点了头,又想了想道:“我明白了!跟我走。”说完,仙君牵起我便向着来路反向而行。
当初,那妖幻化的孩童曾领着我们一路向北,将我们带入了幻境法阵之中,让我们沿着他设定的方向看见了这些梦境,我们一路走着,却一直没有见到那造梦之人。此刻,我们反向而行,再次经过那一幕幕梦境,只是顺序却是反的。
直到我们再次走入那香闺窗外的梦境之中,仍是那个妩媚女子,在临窗轻叹,只是,此时窗外却多了一个人!
素衣站于月下,于一片长长的芭蕉叶之后悄悄地凝视着那个临窗的身影,她芙蓉带露,他亦是目中清愁。如玉的面容之上几多心疼和不忍,几许萧索和寂寞,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地立于庭院之中,心为她痛着,于不知不觉中,披一身的霜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