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饶过他,就看你一句话。”沈云飞对李信春如此说道。
大猿王低头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夜壶”,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杀了这种没种的家伙,简直是脏了我的手。”他说道:“不过,既然能够伤得了我,也算他有点本事。你要是愿意留下他,那就收他当条替你咬人的狗也不错。”
“听到了吗?”沈云飞转头望向“夜壶”,冷冷地说道:“大猿王陛下说,只要你愿意当条狗,就能饶你一条狗命。你愿意么?”
“我愿意!”“夜壶”跪倒在地,整个人几乎叭到了地上,大声地叫道:“只要您肯放过我,我愿意当您的狗。您叫我咬谁,我就咬谁,您叫我往东,我就绝对不敢往西!”
看着“夜壶”前踞后恭的转变,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去抱住沈云飞的大腿,李信春发出好一阵子冷笑。
“既然这样,那我就饶你一命吧。”沈云飞说道:“不过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老实的地方,那就不要怪我。还不谢谢大猿王陛下的不杀之恩?”
“不敢,绝对不敢!”“夜壶”连声说道,完了又赶紧趴在地上,冲李信春重重地嗑了几个响头,口中大声说着:“谢大猿王陛下不杀之恩,谢主人不杀之恩。”
看着这家伙如此模样,苍夜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像觉得把这家伙称之为狗,都像是侮辱了狗似的。毕竟,狗跟狼还算是近亲,虽是天性有别,但毕竟也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行了!”沈云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当然知道“夜壶”为何会如此听话,只要九焰焚心蛊在自己的手里,就等于直接捏住了这家伙的命脉。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对方便立刻心火焚身,神魂俱灭。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竟然可以心甘情愿地替人当狗,这样的人,沈云飞还真有点看不上。哪怕他其实本来真有些本事。
“既然你心甘情愿地要做我的狗,那我总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吧。”三少说道。
“是是”“夜壶”一面说着,一面却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看得沈云飞眉头一挑。看来,这家伙还有点自尊的嘛,莫非他本来是什么大人物?
正想着,就听“夜壶”说道:“回主人的话,我本名叫做桑赞,道号蛊鬼”
“桑赞?!”原本一脸不屑的李信春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朝前走了两步,猛地伸手,一把揪下了“夜壶”头上的斗篷。
斗篷之下,是一张瘦削的脸颊,阴沉的皮肤,双眼凹陷得十分厉害,看上去就跟鬼一样。最关键的是,在他的右颊从额头至下巴的位置,有着一条极其丑陋的伤疤,似是烫伤,却比烫伤更为严重。
整个疤痕的皮肤向外翻着,就像一条奇形怪状的蜈蚣,几处拢起的地方,竟然还有血管似的东西在隐隐跳动着,看着格外恶心。
“果然是你。”李信春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斗篷扔到了地上。
“怎么?你认识?”沈云飞回头问道。
“算不上认识。”大猿王双手环在胸前,斜着眼说道:“只不过,跟这家伙的师兄,却算得上是旧相识。”
“你的师兄是”沈云飞问向蛊鬼。
蛊鬼全身猛地一颤,脸上再度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但还是低着头乖乖说道:“小的的师兄,正是蛊阳教教主蛊阳子。”
“你是蛊阳真人的师弟?!”沈云飞大吃一惊。难怪这家伙的蛊术如此了得,原来竟有这样的来历。
只是,若他真是蛊阳真人的师弟,自己把他变成一条狗,好像有些
仿佛看出沈云飞的想法,李信春说道:“你放心,这家伙早就被逐出师门了。以前蛊阳子还曾下令追杀过他,只不过他命大,被他逃掉了而已。蛊阳子要是知道你逮住了这家伙,非但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感谢你。”
沈云飞点了点头,轻轻地抿了抿嘴,沉思了片刻,却是抬头对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