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年方七岁左右的孩子。他便是晓白一母同胞的弟弟,灵王姬晓兰。
大殿的两侧,文武官员整整齐齐地站作两排,有好几位三少都在凤翔怀熙宫里见过,皇甫华也曾为他作了介绍。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沈云飞,眼神中似乎流露着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们都知道,站在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举粉碎了双头蛟洪喜的阴谋,又寻得离珠、巽珠、震珠三粒龙珠,为华夏立下大功。只是,为了如何奖赏他,太子与大臣们讨论了好多次,始终没有结果。如今,不得不将这事搬到大殿上,由皇帝亲自定夺。
按理说,论功行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皇帝一早就明文下榜,召天下英雄寻找龙珠,该怎么赏,榜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但坏就坏在,沈云飞带回来的不是一颗龙珠,而是三颗。关键这三颗龙珠还不是现成的,分别被三名女子收入体内。若论起功过,谁也说不清楚。
更何况,再加上诛杀孽蛟洪喜,却又无意间致使共工水神戟这样一件上古神器损坏,这更使得沈云飞的功劳变得难以计算。
往好了说,沈云飞这一次是功不可没,自当封以高官厚爵,享以极高的荣誉。
往坏了说,他并没有带回完整的龙珠,且还损坏了神器,再加上又是商贾出生,身份低贱,实在不适合入朝为官。
若赏,或是赏得高了,难免有大臣不服,认为与商贾之流同朝入殿,那是极大的耻辱。更有居心叵测者认为,区区一平贱草民,根本不可能立有如此大功。这多半,是仗了某些人的势,想趁机扶持自己的势力。至于这被沈云飞所倚仗之人,自然不必言明。
而若不赏,或是赏得少了,又难免让诸多有功之臣感到寒心。毕竟不管怎么样,三颗龙珠在那儿摆着了。你不管它有主没主,人家总是将龙珠带回来了。哪怕只是找到线索,也应该有所赏赐的。
沈云飞虽从未涉足于官场,但正史野史却是读得不少。对于这轩辕殿内,人心叵测,各怀鬼胎之事,也看得十分通透。说白了,功劳太大,未免就显得这满朝文武有些没用,总会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不是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不得不进宫面圣,否则的话,他沈三少还真不想来淌这混水。
反正在进来之前,太子晓白与花映月便帮他分析得十分透澈,只要不触及到那些老臣贵族们的利益,无论赏他什么,都可以坦然接受。即使有什么问题,太子在殿上,也会帮他多说几句好话。
“不错,一表人材!”只听皇帝一口赞道:“早就听太子说起,沈少侠少年英雄,气宇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听说,不久前,你帮义阳军抓获了吞山教的妖人,料敌在先,阻止了他们毒杀军骑的阴谋,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沈云飞不由得一愣。
今天叫他来,不是要讨论他找到三颗龙珠,并诛灭洪喜的功劳吗?怎么又把这八杆子打不着的陈年旧事给翻了出来?
不过,皇帝发问,他沈云飞总不能不回答,于是拱手说道:“那次草民只是碰巧发现了潜入军营的妖人,算不上什么功劳。”
“话可不能这么说。”皇帝哈哈笑道:“坐骑,乃骑兵之本。若不是你料敌在先,让吞山教妖人潜入下毒,那后果不堪设想。听说后来义阳军有对你进行奖赏,赏的是什么?”
这话问得就更怪了。沈云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上一次所得的赏赐一一说明,最后补充了一句:“除了那些之外,凤翔宫还送来一张请柬,让我有幸参加郡主婚礼”
说起这事儿,沈云飞不由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说到底,他那次可是拐跑了郡主新娘子,皇帝该不会是收到什么风声,所以要拿这事儿开刀吧?
说来说去,不就是功劳太大不好赏吗?大不了不要了还不成?
正想着,就听皇帝又问道:“据寡人所知,那次的婚宴,主要是女虞殿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