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激烈刺耳的嘶吼,而是更有俯视万物的霸气与胸襟。 而随着这一声长啸,那鞭子上的火焰忽然聚成一个火龙的形状!鞭稍为头,鞭体卫身。那火焰明明还在随风摇曳,可那身体上遍布的鳞片却逼真分明;那巨大的龙头高高抬起,竟有如活物一般直勾勾地注视着莆牢。 火龙头顶上嶙峋的棱角与突出的眼眶,均是由一团团灼热的火焰所凝聚而成的,可龙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那样逼真,叫人如何不惊叹? 这一招是七式烈龙鞭法的第五式“飞焰翔龙”。 沈云飞看得啧啧惊叹,几乎便要拍手叫绝。 而那莆牢显然也被那冲天的火光及成形的火龙的气势所压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由它面容神色稍显呆滞可以看出,这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传说中的龙之三子,在真正面对自己老子的时候,还是露出了做儿子对父亲应有的胆怯。 莆牢这一瞬间的愣神,身体的防备自然就稍有松懈。在这样紧张的战势中,稍有疏忽便可能会酿成杀生之祸,常年行走江湖的温如霞自然深谙这一番道理,大好机会,焉有放过之理?她于是便趁着这时机果断出手,只见她右手一提,整个鞭身便豁得向上高高扬起 那巨龙带着包裹在周身的熊熊火焰顺势沿着鞭子指向的方向冲将出去。原本依附在鞭子上的火龙一旦得了自由,便有如那闪电一般迅捷地窜出去。那样快的速度,莆牢虽本能想躲,可身体却不及反应,那火龙便已果断地缠上了它。 那火龙身长足有丈二,收紧身体将那莆牢死死缚住。莆牢身陷囫囵动弹不得,它整个身躯都被卷入那熊熊烈焰之中,通体皮毛无不被尽数烧焦,炽热的火舌将它的皮肤灼伤烤焦。 它只能疯狂的扭动着身躯,想要借此发力摆脱火龙的束缚。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火龙在它的翻腾之下,非但没有减弱之势,反而越烧越烈、愈缚愈紧。莆牢摆脱不得几乎被烧成一个火球,只能发出一声声绝望的惨叫。那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周遭的岑静,令人毛骨悚然。 温如霞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就这么直直地立在那堆熊熊火焰旁边,静静地站着、冷冷地看着。她的面庞被烈焰炙烤着,一阵一阵的泛着疼。隔着那样近的距离,烈焰的热浪不歇,一刻不停的冲到她身上。她的衣服又被重新烤干,贴在皮肤上,烫的惊人。 可是她仿佛早已失去了知觉,犹如一桩木雕般静静地看着在火焰中徒劳挣扎的莆牢。她那握鞭的右手被火严重灼伤,从右手手掌到右边的半个身体的皮肤都几乎被烤得黝黑。皮肤紧绷收缩,而由于之前用力过猛,手背上的皮肤迸裂出一道道口子,露出里头呈粉嫩色的ròu。 仿佛一场盛大的悼念,面前那在烈火之中不停发出哀嚎之声的莆牢便是唯一的祭品。温如霞显出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悲戚的神情与恸哭的眼泪,平静的可怕。然而,他浑身却散发出几可令天地为之动容的哀伤。 这样一幅画面被隔着数丈距离的沈云飞看在眼里,他心头抽痛着,隐隐作痛。三少自幼受家庭熏陶,在自家当铺中耳濡目染下,素来便最善言谈辞令。可如今,面对着温如霞,他搜肠刮肚想要找出一两句合适的字句,却终于还是徒劳无获。 沈云飞不禁低下头去,他摇着头在心中嘲讽自己:沈云飞啊沈云飞,凭你往日如何巧言令色、八面玲珑,如今竟连一个女子都安慰不了。 他兀自叹息着,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心头已对温如霞生出了怜惜之意。他一向是怜香惜玉之人,从前只以为温如霞不同于别的姑娘,她独立而坚强,根本不需有人保护。 然而这一日,在这茫茫汪洋之中,周围只有他们两人。沈云飞却见到了与常日不同的温如霞。那样倔强到逞强的地步,整个身形因强忍着悲伤而微微发颤,在这发沉的天色之下,在燎燎火光照耀之下,那样孤独与无助。 沈云飞双手手握成拳,无奈的叹息着。他这么站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上前去安慰温如霞。可刚一抬步,却觉脸颊一凉,竟冷得他一个激灵。他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