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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沈云飞一问,才知道那原来是三苗人特有的乐器,名叫响篾。三少从来没见过,又吵着要看,正好石铃儿手里也有,便从怀里拿出来给他看了。  只见那响篾是用铜做的,只有三寸来长,三分宽,中间有些断槽。把它放到嘴边,一面用气吹,一面用右手的大拇指弹拨铜片的尖端,它就能发出一种近似琴音的“当当”声。声音虽然不太响亮,但是铜片微颤,声音也是微抖,实在是挠得人心里怪痒痒的。  沈云飞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乐器,当然想学,石铃儿也只好教他。  要知道,正因为这响篾声音小,只有到了近处才能听得见,所以一般都只是情侣之间,彼此在耳边演奏,用来诉说彼此的真情。那痒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情人口中呼出的暖气,实再是暧昧到了极点。  可惜这位沈三少,见了新鲜乐器那是比什么都高兴,刚吹过芦笙不久,又跑来吹响篾。  他当然只有一个听众,就是眼前的石铃儿。只见他一脸得意地吹着响篾,嘴里发出“当当嘟当嘟嘟当当当”的弹奏声,高兴得忘乎所以。  不一会儿,那边又传来有人吹草叶的声音,这就更是沈三少的拿手好戏了。他把响篾还给石铃儿,随手摘了一片草叶,学着人家那边的男子,一面吹着草叶,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伏身,吹出高亢洪亮的曲调。  石铃儿先是一愣,见他居然吹得这么起劲,便拿起沈云飞刚刚吹过的响篾,轻轻含在嘴里,一手拨着上面的铜面,“当嘟嘟当”地吹了起来。  沈云飞见有了伴奏,吹得就更是起劲,竟然一面吹,一面跟石铃儿就在那山坡上跳起了三苗的舞蹈。疏不知,他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比人家唱情歌还来得直接,根本就是三苗人的求亲仪式。  渐渐地,太阳已经偏西,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山上的情侣们一对对地下山去,竹湖寨的广场上,也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  一天的时间已过,但三苗的彩花山却还没结束,而是正要进入最**的部份夜舞狂欢。  大约是石寨主心情好,所以今年的狂欢会上,比往年还多出了一些东西。  就在广场边上临时搭起了一座竹台,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中间还有两把椅子,都用鲜花妆点了,看起来十分华丽漂亮。  椅子上一张放着芦笙,一张放的却是一柄弯刀。刀鞘是用黄金打造的,上面用白银镶了花纹图案,又嵌了无数的宝石,显得十分珍贵。  众人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有沈云飞不清楚,便又去问石铃儿。  石铃儿总不好说,这是在为自己和他酬办婚礼,于是便扯了个谎,说道:“这是要评今天的花王跟花后,那台上是他们的宝座,椅子上的东西就是奖品。金刀是给花王的,芦笙是给花后的。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赢个花王回来。”  沈云飞看了看那刀,又看了看那芦笙,两样他都很喜欢,但是相对来说,他还是喜欢那芦笙多一点,毕竟他现在不会用刀。于是说道:“那要是我不喜欢刀,就喜欢那芦笙怎么办?”  石铃儿呵呵一笑,说道:“你笨啊,找花后换呗!”  “那要是她不肯换呢?”  “那就要看花后是谁了。”石铃儿轻笑了一声,便捂着脸跑开了。  沈云飞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石铃儿人漂亮,歌唱得好,舞跳得好,打毽子又厉害,整个竹湖寨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这“花后”之位非她莫属。自己若是真的抢到了花王的位置,那要芦笙还是要金刀,还不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嘛。  他正在这儿发着愣,阿火跟石头两兄弟却跑了过来,扯着他就往场子外头跑,嘴里还喊着:“你咋个还站在这里啊,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沈云飞被他们兄弟俩拖着,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问道:“我这件衣服是今天刚换的,干嘛要换啊?”  阿火扭头说道:“晚上要参加盛典,当然要换衣服。”说着便将沈云飞直接拖到了一间竹屋里,两人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又给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袍子。  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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