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后轻,份量本来就不均匀,一离了皮筋便直翻跟斗,还没飞到那树杈跟前就掉了下去,原本信心满满的沈云飞顿时便觉得泄气。 “哪有那么容易就学成的。”皇甫静在一旁安慰道:“你这才刚开始呢,慢慢来。好好把手法姿势练手了,自然就能shè中了。” 沈云飞这才点了点头,拾回信心,心中却又暗暗纳闷:这静儿姑娘平时候满嘴粗话的,一教起人来,居然变了个样子。脏话也没了,xìng子也不急了,还真是奇怪。 他哪儿知道,皇甫静从有爹养没娘教,就跟一群地痞流氓瞎混,老爷子不会教女儿,她还能学出个什么好来。后来虽然跟了哥哥,偏又是个当兵的。她住在兵营里,身边尽是些老兵油子,就更没法学好了。 只是这些当兵的也有个好处,虽然平时候讲荤说素嘴里没什么好话,但到练武训cāo时,态度却极为严谨。皇甫静深受其感染,因而一到了这种时候,就变得正经起来。沈云飞不知其所以,自然觉得奇怪。 其实要不是这丫头的好胜心起来了,下定决心非要把云飞教好,胸口里憋着股劲儿,那cāo爹骂娘的话早就脱口而出了。 接连练习了一番,又用一枚刀币尝试,还是没中目标就掉了下去。 这回别说是沈云飞,就连皇甫静都有些急了,心说你这什么废物渣子啊,连个弹弓都耍不转,趁早也别学了,回家养着吃粮等死吧。 她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沈云飞原本就说了自己不能学武的,是她硬赶着非要教。现在又说不行,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正冥思苦想之际,忽听一旁的皇甫华说道:“他手腕上没力道,又是初学,刀币重量不均,根本就掌握不住技巧。要是换成方孔圆钱,说不定就能打中了。” 皇甫静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想到,一个圆钱便是十枚刀币,这一弹子下去,成本可是高了十倍。只是好不容易有了个方法,不试未免扫了云飞的兴,他要是一个信心寂灭,先前的功夫不就白废了嘛。 因而对三少说道:“既然我哥这么说了,你不防先这么试试,如果还是不行,那你就还拿刀币练。这落羽弓法本来就讲究灵便,随便找出什么都能当成弹子,而且还得百发百中,那才叫你学成了。如果只能用特制的弹子,那你就算shè得再准也没用!” 沈云飞闻言,连连点头,赶紧从怀里挑出一枚方孔圆钱,包在皮筋里再试。 这一试,果然得中。那枚方孔铜钱在空中虽是旋转不停,但因前后左右重量一致,飞得便甚是平稳。只听得“镗”地一声响,那铜钱已正中树杈,“叮”地弹飞出去,树枝摇晃,掉下不少树叶来。 沈云飞高兴得不知跟什么似的,摸着手里的弹弓好一阵傻笑,皇甫兄妹也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他居然真的shè中了,惊的是他竟然shè得如此准确,不偏不倚。 要知道,皇甫静指着那根树杈也是老关节了,粗壮不说,在树皮表面上,还有一圈圈的纹路,活脱脱就是一个箭靶。 皇甫静当时也就是随手那么一指,只要沈云飞shè中树干就算合格了。哪知道他这一shè,竟然是正中靶心。兄妹二人都是有眼力的,心里哪能不感到惊讶。 他们哪里知道,沈云飞天生一对望龙眼,可不只是能认宝识物、探寻魂气而已。要是他运足了目力,就算是百丈开外,只要没有遮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根树杈距离眼前不过也就七八丈,沈云飞又瞄了那么多次,哪能有个不中的。 虽是shè中,但皇甫静依旧不满意,指着那树杈说道:“光是shè中有什么用,连树皮都没伤着一点儿,看来还得再练。” 沈云飞连连点头,当即再练。 其实他心里已经是很满意了,自己从小连弹弓都玩不了,这会儿能击中目标,又能打下那么多树叶来,早已是心花怒放。不过“师傅”既然要求得严格,那他自己自然就该继续苦练。 皇甫华却不这么认为。 他一直冷眼旁观,就知道这沈云飞毕竟是身体羸弱、腕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