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多求什么了。可是小溪,爸妈老了,人老了就容易孤独,就容易害怕,怕有一天人走了也没见到儿孙绕膝,太凄凉。小溪,池彦是混账,你不要饶过他,怎么恨他惩罚他都可以。可是……妈就求你一件事行不行,叶宁肚子里这个孩子,让她生下来好不好?”老人声泪俱下,我只感到羞愤又悲切,只能簌簌地流泪,无言以对。
挂掉电话,我面对着远方波涛汹涌的海面,失声痛哭。
谢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地压了压,试图安慰。
我却把他的手拨开,起身走开。
突如其来的倦怠感和羞耻心涌上来,让我对自己厌恶至极。
我为什么会来沙巴?我凭什么陷入谢的温柔里?我有什么资格放纵?
我本就身在可悲自怜的泥潭里挣扎,为什么还要给我一个幻觉,让我迷乱,让我堕入更深更狼狈的羞耻感里?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对谢真实的感情是什么?是为了逃避失败的婚姻?是对丈夫出轨的不甘示弱?是情爱难防?还是自甘堕落?
太多的问号,让我的可悲可耻都无处遁形。
在谢沉默的目送下,我独自坐上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的心平静清明,原来我在真主面前祷告过的救赎,不过就是把这场混梦做醒。
飞机越过大洋,飞往故乡。我想,就把那些记忆中的难堪,痛苦,纠缠,放纵,连同美好和温柔,都留给这片茫茫的南中国海吧。
再见,梦境。
再见,谢。
☆、第 9 章
跟池彦的离婚手续办得出奇顺利。财产分割毫无争议,他没有净身出户,我也没白付出十年,该留的都留了该带的也都让他带走,这最后一次爱情买卖,彼此都表现得还算仁义。
走出民政局大门,我竟感到如释重负。十一年感情,五年婚姻,一个失去的孩子,都在此刻归于尘土,我再没了依靠,也没了枷锁。
我回到家,突然很不适应这套冷清清的大房子。当初我们盘算着差不多有能力买下它时,憧憬得要命,他说等你爸妈退休了就都住过来,有他们在身边照顾,我外面工作再忙心里都放心。当初婆婆隔三差五来这里,给我炖汤炖yào调理身体,说咱把本钱攒足了,孩子来不来都随缘……现在看来,这里谁都没来,只剩下我自己,每一件家具要是会说话,都会嘲笑我的顾影自怜。
我搬回到自己婚前买的小公寓,手机号等通讯方式一并换掉。房产到中介登记出售,游戏号去了藏宝阁登记修炼,一切按部就班妥善处理。
工作真是失婚fù女的回春良剂,新年伊始,我和高三dog们就奋不顾身地投入到“六月不哭”高考保卫战中,披肝沥胆舍生忘死……最终大战告捷、喜报频传,我终于又一次用成绩书写了一名不育女教师的职场传奇。
校长在表彰大会上饱含深情地说:“陆老师学博身正,不营私己,把最大的热情奉献给了学生,丝毫不愧对人师的称号……”
这稿写的好,语气再低沉些,可以去葬礼念,不知道的以为我鞠躬尽瘁了……
我只是撞了大运,班里出了个小状元。
出状元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事,着实羡煞了身边的同事,所幸我婚姻上的惨败还能让他们稍感安慰。
暑假里,各种状元周边活动扑面而来,作报告的,采访的,编书的,还有各种硬软广告……我不想陪状元走穴,能拒的都拒了。
于是,炎炎夏日宅在家中,我突然想起来荒废已久的游戏。
半年而已,藏宝阁里的号价江河直下,这样看来,我的冰心号还算卖了好价钱。
多年大荒,我却只接触过冰心这一个职业,殚精竭虑为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