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吃了闭门羹,这可是天大的笑话,送上门都没人要!
围观的人群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宸王府的大门,又看了看花轿,议论声又一次炸了锅。
“喜婆!”轿子里的月疏影骤然出声,“问问吉时是什么时辰!”
喜婆愣了一愣,直到月疏影再一次出声提醒,“你还杵着干嘛,还不赶紧去问问!”
回过神的喜婆这才想起来敲门,动静也不像方才那般温柔,开门的还是刚才那个老头,没等露出脸来就抱怨起来,“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误了吉时,我们宸王府丢不起这人,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新娘子让我问问宸王府的吉时是什么时辰!”
看门老头望了望天色,回应道:“寅时!”
“寅时?”喜婆喃喃重复着,“您是不是搞错了,寅时天还没亮呢!”
“我们宸王府的吉时就是寅时!”话还未说完,又是‘啪’的一声门关了!
相爷府在南,宸王府在北,京畿这么大,单程也得要一两个时辰,吉时在寅时,那岂不是过了子时就得出发?
哪有出阁的闺女子时一过就离家的!
为难地望了花轿一眼,喜婆很快把话带到跟前,“寅时!”
虽然对古代的时辰接触不多,单月疏影还是知道各自对应的时间,这轿子抬得一颠一颠的一点也不舒服,她可不想在遭一回罪,况且新娘子原路返回多丢人,鬼知道明天宸王府的吉时会不会变成其他时间,“原地等吧!”
原地等?
围观的吃瓜群众再一次不淡定了,“新娘子你这是硬赶着上架啊,堵在人家大门口是要被泼粪的,再说哪有隔夜的新娘子!”
喜婆左右为难,“要不咱今天还是先回去算了!”
“不是你说原路返回意味着休妻吗?”月疏影反驳,懒得搭理这些看笑话的人,反正轿子里也算舒服,凑合一晚没问题。
喜婆语塞,刚才那话是她训斥轿夫的。
“还有你们,谁要是想走的话离开就是了,但是我可不敢保证相爷府会不会追究你们丢下新娘子的过错,到时候别跟我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是提前提醒你们了!”
送亲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第一个,拿不着工钱不要紧,这要是得罪了相爷府,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见大家都原地坐下,陪着新娘子一起等,喜婆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跟着一起等。
传闻这相爷府的庶出三小姐性格懦弱,面貌丑陋,老太妃得罪了宫里的太后,所以才一道懿旨赐婚给了老太妃唯一的儿子,病入膏肓的宸王冲喜。
今日看起来,这三小姐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懦弱,反倒是镇静的很,换作旁人,受这种屈辱早就哭着上吊了!
心里有些发痒,喜婆真的好想见一见这月三小姐,眼睛往花轿上瞟了好几次,最后都没能鼓起勇气。
花轿里的月疏影自在的多,除了头上的千斤大鼎之外,跟平日里在床上躺尸刷手机也没啥区别。
‘咕噜噜’肚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好饿
月疏影摸了摸肚子,她也算不清楚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熬过这一阵就不饿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给自己的心里暗示,每次饿着肚子训练她都会这样安慰自己。
“云初,蓉皎,你们在哪儿是不是被炮弹炸死了”嘴唇还在上下抽动,人却已经进入了梦乡,轿外的一切都跟她切断了联系
宸王府最高的房顶上,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人着一身黑衣,负手而立,长长的墨发仿若瀑布倾泻而下,在阳光下尤其明显,但又好像蒙了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与腰间的黑玉腰带同一系列的黑玉笛在手中旋转了两周,金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