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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匆匆过去,月白心里总是惴惴。

    前一日,秦白帆施静依夫妇向他告辞。月白笑着告别他俩,并相约日后山中相聚。

    秦白帆宽慰他说:“用不到山中相聚,你在桐庐有事,我们怎会袖手不管,到时咱们就见着了。”

    月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下好了,山里又清闲了。偌大括苍门庭,就只余他一个人了。

    尚有五日,便是和方橘平的约期。

    他的心里惴惴,便从h一u én出去,倒锁了山门,一路望着山顶行来。

    时近夏末,山上颇有清凉之意。月白迈开步子,沿一道山林清泉踏歌而上。

    他唱得是山野小调,间中加几首喜爱的词章,唱了一阵,心里就舒坦些了。他自语说:“一个人也好,清静,自由自在,就像天上的鸟儿。”

    月白寻到山泉之源,掬水净面,又捧水牛饮数口,见到一片桃林,兴致起来,便去游赏。

    他兜转了半日,眼见日高在天,有些饥饿,就提起身形赶了一只野兔。然后,他分开一片空地,生了火要烤兔子。

    那兔儿被他揪住脖颈,动弹不得。月白候着木枝冒些青烟,又紧添些禁得烧的木叶,催旺了火势。

    这时,月白耳边听到声响,循声看去,见又是一只肥肥的野兔蹲在不远的地方,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月白感到好奇,不由看了手中的兔子。他玩心上来,作势要掐死兔子。

    那兔子吓得不停弹腿反抗,嘴里也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月白笑道:“这原来是你们的语言啊。”

    那兔子如何听得懂人话,只是“咕咕”不止,相应那一旁的兔子也发出叫声相和。

    月白奇道:“你们两个还认识,那个莫不是你的妻子,在等你回家么。”

    他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我同你们较什么劲,看来这兔肉是吃不到了,随你们走吧。”他说完放脱了野兔,一手搧灭了火堆,望着两只兔儿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兔子虽是畜生,尚知情意,不忍伴侣被人杀死书萱他们叫人抓走,我却只能干等,如此说来,我还不如一只野兔。”月白怅然若失,失去游兴,就要下山回家。

    他无意走到一方大白石旁,看着面熟,猛地一震:这山顶白石正是他幼时常来之地。

    年岁徒增,白石依旧。这石受风雨打磨c日月浸润,愈发不凡。月白端坐石上,往日光景在脑中件件想来。

    他想起小时养的狗儿,那狗儿死后被他放在这白石上,隔天就不见了。师父还说,那狗儿是和白石合在一起了。月白笑了起来,这话荒诞,但他信了多年。

    “师父,月白很想你。”他喃喃自语。想着想着,泪水冲花了眼帘,月白抹下泪珠,又说:“师父,你若在世就好了,北剑太行山人多,欺负咱们,若你在若你在定可以打败那个孙白鹿,不让他的徒弟来欺负我。”

    他走了几步,离了白石,却仍回过头望望。月白踢着地上的木枝,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他的泪痕已经干了,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哭过。

    月白瞧瞧稍斜的日影,肚子里也“咕咕”的叫了起来,就像野兔一样。

    他笑了笑,心情又好了些,放开步子,一路朝着山侧崖边的寺庙走去。

    苍江寺的大和尚小和尚见了他就说:“稀客。”

    月白照他们的礼节也合十说:“是我疏懒了。”

    住持师父听说藏剑门的主人到来,便遣徒弟去请他入内院。

    月白见了住持说:“许久不见了,大师父可还康健?”

    住持看看他说:“此山钟灵毓秀,我等避世在此,空得造化恩惠,如何会招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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