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月白看着小双柔柔弱弱的身子,叹了口气,他先叫小双不要跪,站起来。他摇摇头,负手便自回静室了。
留下小双和他姐,他姐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子姓裴,小字书萱。小双自然叫裴双。
他们姐俩住在山上,月白只让他们随便住着,也不说收不收裴双。
裴双还不怎么样,书萱却心里着急。她一心想叫小弟有个依靠,他们的日子太苦。
一天月白在山中散步,无意碰到裴书萱。月白便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在。她一听就吓住了,生怕要被月白赶走。
月白就说,他不赶人,只是随口问问。
书萱说了。
月白一皱眉,问道:“我听大姐你的名姓c谈吐,不像是个寻常人家。”
书萱便道:“家父中过举,颇读了几年书,后来家道败了,我们一家只得归乡种田。”
月白点点头,忽然一笑,便说:“你们既无依靠,我倒可以为你们谋个好去处。”
书萱不解。
月白想到前数日,言静修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动,便道:“我带你们去言家。”
书萱望着月白转身而去的背影,叫道:“那月白先生,您不收我们家双儿做徒弟啦?”
月白头也不回,右手一摆,哼道:“我可没说!”
他心里清清爽爽,忆及静修,暗暗一叹。月白那日曾当面问他,问言静修:“你分明不惜人命,也要在那古镇中将我卷到此事,叫我同康洛结下了大仇。”
言静修笑道:“师兄恕罪,康洛此人实在高明。静修绝不能敌,想来唯有师兄袖中青月方可折他锋芒。”
月白冷冷望着他。
静修是在迫他。没想到,静修多年不履括苍,再次到来,竟然为此。
月白信步走到山顶,到那方大白石边,垂首静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言静修本也没有错,事关他家族存亡,自然使尽一切手段。
只是,他也把握不准。康华已是那般精明,另一个康洛
月白想了一日,天色暗了下来才回到静室。
他看到书萱在院里,便问她什么事。
书萱低头笑着,她特来给月白整理屋舍c清洗衣物。
月白一听脸就红了。
书萱好奇地看了看他,忽然一笑。
月白岔开话去,说起裴双的事,书萱便极认真的听着。
月白叹了口气道:“裴双天生根骨特异,据我看来,他只怕不是习剑的材料,而且”
而且什么,月白停了很久没有再说。
书萱想问。月白关上门,自去打坐了。
后来一连几日,月白也没露面。
有一天,书萱将月白的衣物洗好晾干,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月白所居小院中的石桌上,碰巧看见月白在院中。
他背着身,正欣赏院里栽种的一丛秋菊,看得起兴,没有注意到书萱。
书萱过去碰了碰月白。
月白已知是谁,皱眉道:“什么事?”
书萱说:“月白先生,我把你的衣物清洗好了,便放在那儿了!”
月白顺着她纤柔白皙的玉指望去,点点头,说道:“谢谢你。”
书萱很高兴,却并不即刻离开。
月白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便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月白说,你若无事,随我走走。
书萱点点头,喜滋滋地跟在他的后面。
月白出了山门,随意向山上走去。书萱虽是女子,但身形灵便,这山路还难不住她。
月白走到一处山崖,山路两侧遍是陡峭的山梁。靠近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