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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一杯,又一杯。月白好像又想起他第一次喝酒的事,那位陈老师傅,那一众言府护院小伙子。那一份奉承,那一种畅意。

    好像自己功名未就,便已受人尊重敬仰一般。

    可他也知道,那纯是因为静修的关系。

    他不比静修聪明,剑技进境极慢。可正是这慢,合于他心境的慢,才才让他在深山老林c古院幽宅中消磨剑意。在枯藤老树c孤坟青冢中,久历寂寞,独守括苍。也由此,他的剑于出山之日,终臻大成,消磨消磨,竟磨出一分清韧独卓的味儿来。

    月白忽看看闲坐一边,拨打算盘的店掌柜。他一笑,叫道:“掌柜的,我要买你马房的那口青骡子,你卖不卖?”

    店掌柜笑道:“客人说笑了,这畜生是店里拉货的劳力,断断不卖的。”

    月白皱皱眉。

    店伙计候在一边,低声说:“你看,我们家掌柜的也是这话,我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月白说:“那可不一定,喏,你看看这个,拿它换骡子如何”他掏出红粉帖,丢到酒桌上,又道:“瞧瞧,快瞧瞧。”

    伙计气得笑了起来,说道:“这信又怎么样,难不成还值他个万两黄金不成!”

    绯色的信纸俏生生展在案畔,受那过堂风吹拂,弱不胜力地微微轻颤。不知怎么,竟似由此传来一阵幽香。

    掌柜的先时不觉,但一看到那信封,脸色就变了一变。他赶忙走到近前,推开看笑话的伙计,一字一字道:“这当然抵得过万两黄金,这是红粉帖。”

    伙计讶得合不拢嘴,叫道:“什么!这是红粉帖”他显然也知道“红粉帖”的大名。

    掌柜点了点头,叹道:“信封里这片梅花瓣便是表记。既是红粉佳人的信,公子想必定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物,恕我们眼拙,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万望见谅!”

    月白笑道:“我只想换那骡子,这生意你们干不干。”

    掌柜道:“干,我们自然遵命。不过,我们哪敢要这封信呢,那口骡子便算我们奉送给公子的了。”

    月白笑笑道:“这可怎么好意思呢!”

    第二日,艳阳初照。清朗的天空上,染上了几道朝霞。

    月白骑在这匹耍赖要来的青骡身上,心里乐滋滋的。骡子高高大大的,乘客在上面视野极好,呼吸的空气又新鲜。

    月白有时闲了,就驱着骡子奔走一阵,待赶过三两拨行旅客人,便停下来,叫那骡子缓步的走。只是那骡子腿长,迈步也远,就是慢走也不时越过一些挑扁担的货郎。

    时值正午,月白寻到一处镇子。他见长街深处隐隐有小片桑树林,林中支出一只酒斾,迎风一招,恰是“老酒”二字。

    月白吩咐酒保好生喂骡,便问他这个“老酒”是怎么讲。人家告诉他,这酒是吴地有名的米酒,唤作女儿酒,与女儿红相类,却别有一种酿制方法。

    月白听了就嘴馋,连忙要酒要菜。他孤身而来,眼中全不望店中客人。他不看人,可别人看他。

    正有相识的,那人来到月白身后,按住他的肩膀。

    月白奇道:“是谁?”扭头一看,便又叫道:“你是?你是你是那个言府陈师傅?”

    那人正是言家护院的老师傅,陈师傅。他上了岁数,看起来更加苍老。

    陈老师傅笑呵呵地坐到月白对面,说道:“我家少公子料得不错,月白兄弟定会进这家酒店饮酒。”

    月白疑道:“静修?”

    陈老师傅道:“怎么样,多年不见,你还好吧!”

    月白道:“有劳你老人家记挂,我怎么会不好呢。”

    陈老师傅连连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月白一看他,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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