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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是青郁郁的山,一岭一脉,延展东去。看那势头,是奔着尽东出海之地。而由山巅望去,海天在目。

    月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常一个人跑到山顶上来。他常常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那石年深日久,色白胜玉,再经日月打磨c风霜沁润,已显不凡。

    月白不姓月,也没有这样一个姓,这名字,还是他师父起的。他是个孤儿,自小养在山上。

    山中寂寞,岁月不知。月白不耐师父深沉,便常常一个人来到山顶上,躺在那块大白石上。要么在林中寻一头狗c捉一只兔,只为趣味,养在身边当个伴。

    可有一回,他那只兔子却不见了。月白着急,他找啊找,终于找到,那兔儿竟被师父架火烤了吃。月白不饶,哭起来没有完。

    他师父却耍赖说:“一只小兔儿,漫山遍野都是,怎么就非是你养的?再说,为一只兔子就哭,你还学什么剑。”

    月白说不过师父,他听话乖巧,师父说什么是什么。只是他以后再不敢叫那头乖狗儿自个儿呆在家里,他若是出门玩c去山顶c去山谷,肯定带着这伙伴在身边。

    由此又过了一段岁月,那狗儿老死了。

    月白又哭了一场,望望它的尸体,不忍将之埋在土下。他无计可施,又不敢去问师父,生怕师父起兴再把狗儿吃了。后来c后来,他便抱着狗儿的尸体,一路小跑的上了山顶,把狗儿放在了那块白石上面。

    月白瞧了好一阵儿,不愿意走。后来师父在深林中提气长啸,唤他快回去。

    月白候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一步步摸着黑,下到前山腰,回了家。一路上还被看不清的树根绊住了腿,摔了一跤,腿上红肿了好大一块,疼得月白直咧嘴。

    师父看看他,不说话,眼神里倒也没有责备。

    只是事情怪了。第二天一早,月白便往山顶跑。山雾薄薄,尚未叫初阳熏透。月白走到白石旁,那狗儿的尸体便不见了。月白大吃一惊,不知是不是一夜之间那狗儿又活了过来,自己跑掉了。

    他兴冲冲跑到师父面前,向正在打坐的师父说了这事。

    师父料是被山间小兽叼去了,怕他伤心,不愿告诉他实情,只说那狗儿活是活转不过来了,一夜不见,定是和那白石融合在一起了。

    月白听了只是称奇,却不起疑。那狗儿虽然没有真的活过来,但既然和那石头合在一起,也算是没有离开了他。

    自此,月白去那山顶去得更勤了,几乎日日皆至,风雨无阻。

    时间再长些,月白渐渐大了,年纪也有十一二岁了,身体慢慢高挺了几分。

    一日,师父叫月白到了跟前,说道:“月白,你长高了,小小年纪在山里住着,也是为难你了。明天,咱们这里要来一位你的师弟,从此,你也有一个伴儿了。”

    月白一听就高兴不已,说道:“师弟?我有师弟了?师父,是谁?他在哪里!”

    师父看看他,笑说:“你莫急,明天,我说了是明天。咱们括苍自古一脉相承,从明天起,只怕这一脉传承,在你还是在你新来的师弟身上,就不好说了。”

    月白一愣,不明白。

    师父接着讲:“傻小子,你想不想承继我的位子?”

    月白又是一愣,说道:“你的位子?”

    师父笑道:“便是守着这座山,日日枯坐。”

    月白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师父说什么是什么,他想了想,说:“月白只听师父的,师父叫我守山枯坐,我便守山枯坐。”

    师父道:“傻小子,你不知道,再早十余年,还没有你之前,这括苍山上已被我逐下去好几拨弟子了,他们啊,都是你的师兄们。”

    月白奇道:“我的师兄,我有师兄么?”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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