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帮助就来了。那俊朗男子脖子上多了道血痕,然后头掉了下来,接着尸体又倒了下来,溅起灰尘,流下鲜血。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下来。接着一道道刀光飞过,一一没入院中站着的人们背后、脖子、脑颅。一共十三道刀光,十三人倒下。
慢慢的,王承仁和赵琴韵闻到了一股恶臭,他们自然不会去找是谁的不小心。他们都将目光集中在院子的主人,那女子身上。
那女子早已没了那股自信,她难过的看着两只肥羊,知道今天踢在了铁板上,钱能不能要到是小事,命能不能留下才是大事。慌忙之间狠狠的打着自己巴掌,“啪,啪,啪......”一声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人们心上。
走吧,赵琴韵觉得寡然无味,王承仁放下举起的手掌,也摇摇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离开了院子。虽然再也看不到这个客栈,可是他们知道,这个客栈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伤口,再也无法痊愈了。
“那孩子是你的吗?”王承仁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
那女子停下耳光,愣了一会,赶紧点头道:“是,是,当然是。”
可是当她回头瞧去,哪里还有人影。
庆仪楼,文诗源饶有兴趣的看着闷闷不乐的两人,哭笑不得,被富贵院的老爷小姐双双被常坑镇坑了一把,确实少见。
赵琴韵倒没有郁闷这些,她正觉得气闷,想起那孩子残断的两肢,想起触目惊心的断舌,呐呐问道:“舵主,那孩子是怎么变成那样的?”她有种很难受的想法,害怕成真。
文诗源嘿嘿一笑,自己倒了杯茶,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可知道,常坑镇的骗子,乃是做成了个产业,他们将此事当做正常的工作来做的。”
一时间王承仁和赵琴韵无法相信,可是今天经历的每一刻都告诉他们,这是真的。
“你们昨日碰上的瞎子,叫做接待,在城内各大要道大概还有十七人。不只有算命,还有开茶铺的,小贩和车夫。他们会将你们指到城中一处陷阱中,进入陷阱中的人,十有八九要上当。这时要么就地骗财骗色,硬点子就拉到镇上去,怎么玩弄还不是随他们了。”
这种布局着实匪夷所思,王承仁和赵琴韵还好有人保着,可以想象一旦普通的商贩或是旅客到了那个地步,该会多惨。
“镇子上心黑手辣之人众多,对上钩的肥羊可不止劫财,有孩子的抢走做钩子,有姿色的卖给酒楼青院,有力气的卖到偏远山区做苦力。每日砍手砍脚砍头之事都有发生。”
“这,没人管么?”两人越听越心惊,想不到伤口揭开,里面早已腐烂生蛆。
“怎么管?就如你们昨日的经历,你去告瞎子么?或是去告那客栈?你住店吃东西是事实,老板收钱天经地义。曾经有几任太守上任之时都意欲根除此等顽疾,最后都不了了之,你们可知道原因?”
不等两人回答,文诗源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又道:“其一,镇上与城中各大商家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么是亲戚,要么有利益关系,动一家牵全身。其二,就算这关系全部斩断,你又能怎么办?一人行骗可判刑,十人行骗可剿匪,然而一镇行骗,你能奈何?全杀光吗?这般毒瘤延续数十年,无人能管,或许只有等天收了。”
看两个年轻人闷闷不乐,文诗源只有安慰道:“其实江湖中人陷进去的还是不少,不过大都凭着一身功夫和经验脱身而出。说白了,骗子骗的是傻子,能得逞的对象也都是胆小,愚昧又没有防身之技的普通人。”
王承仁只觉得失败至极:“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再去那里,不杀几人不足以平愤。”
赵琴韵也附和着:“就是,这些人怎么能活的这么潇洒。”
文诗源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哂然一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