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杨爽与李渊来晋王府的时候是骑马来的,但杨广考虑到二人喝了那么几口,便是备了马车去送他们,杨爽几坛子陈酿下肚,整个人有些晕乎起来。
“大老爷们儿,做什么学着女人坐马车?我要骑马!牵我的马来!”
“皇叔,你醉了。”李渊苦笑拉住一个劲儿往外奔的杨爽。
“我没醉!”杨爽脸上微红,瞪着一双狭长的眸子,似乎是有些生气。
杨广瞧着杨爽如此模样,自然是晓得他今日是断然不会坐了马车走的,是以给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牵了杨爽的坐骑来。
“皇叔酒量千杯自然是不会醉的。”杨广也搭手去安抚杨爽。
“那是自然!而且我酒品好的很,你说是不是?英儿说说是不是?”杨爽被独孤伽罗和杨坚宠的有时候看来竟是单纯的像个孩子,这时候嘟囔着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
“皇叔的酒品自然是极好的。”杨广微微笑着,敛下的眉目一瞬的冰凉,他这皇叔该是‘睹人思人’了还是‘睹物思人’?
萧思尔是临时起意要将剩下的那两坛酒送给杨爽他们的,本来她是想亲自给他们送来,可又觉得那样不太妥当,所以就让人递了出去,但她非常好奇当杨广晓得她将那两坛子桂花酿给送人之后的神情,因此偷偷跟了上来。
不想一出来就瞧见杨爽撒酒疯,她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本性难移’,一抬眼却是瞧见杨广敛下的眉目朝她藏身的门后瞧了一眼。
她稍稍错愕,竟是没想到自己隐蔽的行踪就这么让杨广给瞧见了,但后又一想,瞧见就瞧见,只要杨爽和李渊没瞧见也没什么大不了,抛下这年头又瞧了一眼形态全无的杨爽一眼,她心里禁不住便是想到了过往的一些事情来。
犹记得那年除夕之际,她撺掇着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小厮,在小厨房里偷食做‘火锅’来吃。
一个沸腾的小锅灶,七七八八放着些肉片和蔬菜,周围坐了一圈口水横流的丫头小厮,热辣的味道飘香四溢,但叫她用厚重的门帘一挡,纵使外间如何的甚嚣尘上,她几人于那暖热的屋子里心无旁骛的饕鬄夺食。
原本那事情是不会叫人发现的,可不晓得杨爽怎就隔着老远闻着了那香味,掀开帘子只见那屋子里好不一番的热闹,而她和众人只顾着那锅中去抢食,竟是没一个留意到他闯了进来。
那高高在上惯了的杨爽一个上脸便是怒了,只说要治这一屋子的人的罪,才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他的身上,怔怔的瞧着他转瞬跪了一地。
或是因为外间鱼肉吃够了,腻味的很,再闻着这香辣四溢的味道,竟是让杨爽口齿生津,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萧思尔瞧着他那样子,眼珠子一转便是晓得了他的来意,好说歹说劝他吃了几口。
那一吃便是停不下来,爽口的辣只叫杨爽满脸通红忍了许久才没当场跳起来但又怎么也停不下来,萧思尔便说这时候喝酒是再好不过的,杨爽听了赶紧就叫人送了好些酒水来。
那时候的杨爽还未到得束发之龄,平日也不曾有喝多少酒,所以几口酒水下肚便是晕乎起来。
岂知后来独孤伽罗和杨坚给屋中小辈儿散压岁钱,寻了许久没寻到杨爽,却见他醉醺醺叨念着‘火锅好吃火锅好吃’一个趔趄穿进了热闹非凡的厅堂之中。
杨坚与独孤伽罗见他醉成那样,吓的不轻赶紧叫人扶住他,后来还没等独孤伽罗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便是撒泼一样往地上滚了两圈,口里嚷嚷着还要吃那什么‘火锅’。
府里的仆从去拉他,谁晓得还被他拳打脚踢的攘去给他弄什么‘火锅’的食材,后来杨坚瞧着他这样实在不成体统,便是冷喝了众人,亲自去问杨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是那时候国公府里杨爽虽是让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