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真等人皆回了青丘和桃林,连阿离也走了,却留下了一堆麻烦给柳照歌和白浅。原来,从婚后第二日开始,就有不同的人上门说亲,有为白真说的,有为折颜说的,也有为凤九说的,但白浅皆回拒道:“我四哥(侄女)无心婚配,辜负阁下一片心意了,还请谅解!”这些天,柳照歌每每想与白浅亲近亲近都会被访客打断,不胜其烦,于是提议道:“浅浅,我们去外面游山玩水一番吧,不然新婚蜜月的,总被四哥他们的烂桃花打扰,为夫真真是不甚郁闷啊!”白浅自然是同意的,她也不爱应付那些个烂桃花。
于是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庄里的马厥里牵上两匹好马便出行了,连个侍从都没带。两人皆是一袭白衣,策马奔腾在野外的草场上跑着,远远看去白衣胜雪c英姿飒爽,吸引了附近官道上赶路的路人。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来到一个小城镇,落宿在城外的一个小客栈——客居客栈。客栈看起来干净整洁,客人不多,但白浅却嗅到浓重的血腥之气,这是一般凡人察觉不到的。四顾看了看,小声附耳说道:“照歌,这家客栈甚是诡异,血腥气很重,只怕不是什么好地方!”柳照歌以习武之人的直觉,也察觉到这家客栈的不简单,本想带白浅离开,但看白浅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问道:“可是看浅浅似乎并不想离开啊。”白浅故作老成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柳照歌的头:“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柳照歌一脸无奈,浅浅就是这般古灵精怪,一会儿撒娇耍赖,一会儿端庄大气,一会儿单纯可爱,一会儿又像此时这般充作长辈调戏于他。拉起白浅拍自己脑袋的手,凝视着白浅,轻轻在白浅手背上嘬了一口,说道:“错,应是心有灵犀。知浅浅者,为夫也!”白浅羞红了脸,不管听了多少次情话,这样防不及猝地被甜言蜜语一番仍是会不好意思
这时,一个体态丰满c画着浓妆的妇人端着烛台,扭着粗圆的腰走了出来,尖细的女声听起来有些刺耳:“哟,好生标致的一对小夫妻啊,夫君玉树临风,妻子美人天仙,真真令小店蓬荜生辉啊。”妇人身旁跟着一个精瘦的男子,彼下两撇小八字胡,下巴中央也有一小撮胡子,小而细长的眼睛冒着精光,模样甚是猥琐。男子故作和善说道:“天色已晚,公子和夫人赶路只怕也是不便,不如留在小店休息罢。”白浅和柳照歌相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柳照歌对店主说道:“那便有劳老板为我俩准备一间干净的厢房,我们也好早些歇息。”妇人甚是热情地说道:“好说好说。”两人转身相视一眼,露出得逞的奸笑。男子引柳照歌和白浅上楼开房,妇人则转身去了厨房说为他俩准备一些吃食。
“客官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言语,待会儿贱内便会送一些吃食过来。”男子为两人开好房便离开了。白浅见男子离开,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忽的锁定在一副美人图上,厉声说道:“何处来的鬼魂,还不现身!”柳照歌顺着白浅的目光也看向那幅画,只见画中美人白光闪现,一个半透明的女子忽然从画中飘了出来,悲悲戚戚地用衣袖拭着眼泪。白浅微微皱着眉头,本来还有着一丝防备,但细看此女子身上冤气虽重,却无一丝狠戾之气,便也放下心来。白浅悠悠坐下,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的三根手指轻敲着桌面,说道:“你一个鬼魂,不好好呆在冥界等着投胎轮回转世,何以滞留人间c附在这幅画中?”那鬼魂颤巍巍地跪下,哭诉道:“仙子,恳请仙子为小女子做主,为小女子沉冤昭雪!”白浅抬手扶起鬼魂:“有什么冤情你说罢,我既已碰上,便不会袖手旁观,能帮的一定帮。”那鬼魂这才说出原委。
原来,这女鬼魂名为苏小妍,与兄长从外地来此探亲,不想在这家黑店惨遭谋害,兄妹俩的所有财务皆被掠夺,兄长被那丧尽天良的老板夫妇杀死,一部分被剁成肉碎做成包子馅儿,一部分化为灰烬;苏小妍自己也被老板玷污了,老板娘还要给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