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陆玖,你若想带着慕卿凰平安逃出北平就对本王客气点,你折辱了本王,本王不介意鱼死网破。”
都被别人抓在手里了,慕枭依旧不慌不忙,眼神锐利的盯着陆玖。
“陆玖,你放开我父王,要抓抓我。”慕皋溯脸上摆出了一派纯孝模样,“我知道你心里的打算,你不就是想拿我父王做威胁逃出北平吗,你抓我,你抓我也是一样的,有我在你手里,我父王也不会轻举妄动。”
慕枭转脸看慕皋溯,拉扯了一下唇角,似乎是个笑模样,“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啊。”
慕皋溯心中有鬼,看着慕枭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惴惴恐惧起来,“为父分忧,替父受苦是、是做儿子的应该做的。”
道墟的脸已经完全被久御抓烂了,一道道的血痕,被水泡过之后,血肉都往外翻,泛着白,有些可怖,正被武三拧着膀子跪在浅滩的碎石块上默不作声。
陆玖嗤笑一声,“拿人血浇灌吸血藤,你们爷俩的良心都让狗吃了,谁知道我用慕枭换了你,慕枭会不会翻脸无情,你虽是他儿子,但他也不缺儿子,一旦让我们逃出北平回京都,他就完了,你敢保证你比他的王位还重要?”
“而且,你们偷偷摸摸开矿,费尽心机探地宫,我怀疑你们弄钱弄鬼的是想造反,在谋逆大罪面前,你也敢哄骗我拿你替慕枭,当我是傻瓜不成。”
“陆玖,本王答应放你们走就是。”慕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瞳孔四周有一圈的红,转瞬隐去,“溯儿,去给他们预备快马和马车。”
“如此,你可满意了没有?”燕王转头盯着陆玖的双眼,逼视。
陆玖可不怕他的眼神,与其对视,僵持片刻,眼珠倏然转动起来,重重一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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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领建元帝之命来北平探查的顾炎生发现了入北平的各条要道都被封锁了的事情,而在封锁要道上,军士手中拿的却是“已故”朝阳郡主的画像,顾炎生觉得此事猫腻甚大,不敢隐瞒立即上报,也在那时候武大九死一生回到京都,将所遭遇的事情告诉了陆炳,陆炳即刻入宫告知了建元帝。
两事一串联,建元帝何等敏锐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正如朝阳所言,老五不安分啊,即刻便下令顾炎生带锦衣卫秘抓燕王回京,并寻找朝阳的下落。
他不信慕枭敢抗旨,敢公然谋逆,纵然北平尽在慕枭的掌握之中,但一个小小的北平府,就算所有军队加在一起也掀不起大浪来。
有建元帝坐镇,另八大塞王都不敢谋逆,无从串联,慕枭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会公然谋逆,不谋逆尚有一线生机,他有金书铁券在手,只要不谋逆,顶多在宗人府做几年牢罢了,而且建元帝自来对儿孙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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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陆玖挟持慕枭连夜赶路,两日后在驿站中歇息时,顾炎生找了过来,直到和顾炎生见了面,见了圣旨陆玖才放下心来,但只要没回到京都,他还是不能彻底放心,悬心了一路,到底平安到京。
当慕皋溯得知了此事之后,立即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快马加鞭,先陆玖一行赶回了京都,乾清宫中面见建元帝,将他们在北平所做的事和盘托出。
陆玖一行甫一入城门口,就见魏保亲自在城门守着了,待见了活生生的慕卿凰,这老太监攥着慕卿凰的手就红了眼眶,慕卿凰从顾炎生那里得知自己已经“死了”,并且还是“私会陆瑁”被烧死的,气个半死,路上让陆玖把慕皋溯狠狠揍了一顿。
想着她离京后种种变故,可谓凶险,见魏保心疼她红了眼睛,她也禁不住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回不来了,还要背负着那种“丑名”遗臭万年,想想都气死了。
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