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瞪大着眼睛,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手舞足蹈地冲着裴宸朔嚷嚷,“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如果再被他抓回去的话,她都能够想象得到日后的悲惨命运。
裴宸朔皱着眉头,寻思着从哪里跑出这么个不太正常的家伙,看起来也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司慕染看裴宸朔没有什么放手的打算,一大口狠狠地要在了裴宸朔的手腕上,嘴里还振振有词,“让你摸我,你凭什么摸我!”
裴宸朔疼得一下子缩回了手,司慕染趁机跑走,那速度根本就不像一个刚刚扭伤痊愈的人。
宁妃在马车上观看了全过程,她自然是不屑去理会一个村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整个天极国上下的人也没有谁敢这么对裴宸朔,她还真是蠢到家了。
裴宸朔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怎么样,他一个人进了尚书府,把宁妃留在了马车上,她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裴宸朔踏进尚书府,明显能够感觉到除了这满眼的白色,再感觉不到任何悲伤的气息。只有司慕染的奶娘在棺材旁边哭得泣不成声,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伤心难过?
司尚书眼尖地看到裴宸朔出现,里面弓着身子走到他的面前,可谁知裴宸朔连理都没有理会他,司慕染已经离开人世,司尚书在他眼里狗屁不是。
司尚书面上有些尴尬,不过这对官场上的老油条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权当裴宸朔因为司慕染的死而伤心过度。
不过司慕染那个臭丫头死得实在太不是时候,好歹要等到她入府正是成为了裴宸朔的侧妃之后再死,死的时候没名没分,结果还只是司家的女儿。
裴宸朔走到司慕染的棺材前,经过那一场大火,谁都没有办法再看到之前的样子,可裴宸朔却发现司慕染的音容笑貌竟然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想,她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那里。
裴宸朔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奇怪,近乎逃离地离开了尚书府,宁妃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再多问。
司慕染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看样子裴宸朔并没有派人来追她。也对,自己这种小人物根本就入不得裴宸朔的法眼,这也让司慕染松了一口气。
现在尚书府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去了,要不然恐怕真得要上演一出诈尸的戏码,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演给谁看。
司慕染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的样子,可自己的口袋里依旧一分钱都没有。
真不知道在古代打工的话多久才能够凑过自己的饭钱,她当时和天玄走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着要带钱呢?
想起天玄,恐怕裴宸朔也发现了他的尸体,他为了保护她而死,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将他的尸体带离那里,让司慕染的心中一直都饱含愧疚,若是再有来生,她一定会好好报答天玄的。
食物的香气打断了司慕染的内心世界,腹中空空如也的她这个时候感觉更加得饿了,好像走路都摇摇晃晃得没有什么力气。
“呜……呜……哇……”只听一阵小孩的哭声,如同魔音穿耳,让司慕染猛地就清醒了过来。
司慕染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发现原来是一对父母试图给孩子喂药,可孩子一直都不肯吃,看孩子哆哆嗦嗦的样子多半是得了风寒,可还是不吃药,就算大夫也没有办法。一家人就僵在那里十分着急。
司慕染看那个孩子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母性泛滥,大步地走了过去。
“大哥,大嫂,我或许有办法可以让孩子把药吃下去。”司慕染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她绝对没有什么企图。
夫妇两人看了看对方,又打量了一下司慕染,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