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官府的卫士全都出动了,几乎把田家村围得水泄不通,刘庆和王信凭借轻盈的身手,带着田荣勉强逃了出去,但其他村民则无一幸免,全都毁于大火。
那些卫士竭力避免与村民的肢体接触,只是在外围堵,防范村民逃跑,然后逐步缩小包围圈,把村民们挤进火海。
这样的便利在于,第二天官府就可以发布文告,声称田家村有人违规用火,致使全村人死于非命,官府尽力搜救幸存者未果。
其他地方的人民不知个中详情,自然一鼓脑相信这一报道,互相勉励以后可不能随便玩火,太危险了,顺道对孩子进行一番安全意识教育。
因为卫士们都去了田家村,关卡空虚,刘庆他们竟得以偷偷越过防线,终于离天声镇更近一步。
王信并不知道去天声镇所为何事,只知道刘庆的为人实在过于冷血,以后终究要与他分手。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以对,刘庆不时地观望王信的面部表情,等待他开口责难,但王信竟一直隐忍不发,刘庆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静静地向目的地移动。
最后还是田荣打破了沉默——用她骄人的吵闹本领,当然还有源源不绝的泪水。
她有充足的理由悲伤,毕竟相依多年的父亲没了。
王信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薛静,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刘庆一如既往的冰冷态度,静静地看着身边两个年轻人各怀心事。
天声镇位于国土最北方,是申雷州和酉日州的枢纽重镇,当地有个民间最大的镖局——天声镖局,而那里正是刘庆此行的目的地。
可是当三人到了镖局门外,刘庆的反应却似乎并不怎么放松。
王信忍不住问他:“我们大老远的走到这里,你不开心吗,有什么问题?”
刘庆还没答话,远处跑来一队人马,各个全副武装。
“快躲赶来!”刘庆惊呼,露出一丝难得的恐惧。
王信此前从未见过他的这么表情,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但毕竟没有什么头绪。
这队人马在镖局门口分列站开,随后一顶轿子被四个人匆匆抬了过来,不多时便停在台阶下,镖局的守卫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轿子里走出一个胡须浓密的汉子,面色严峻地嘀咕了几句便向院内走去。
这一场景被街对面的刘庆看个清楚,刘庆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晴不定,脱口而出:“是你。”
“谁?”王信一直打量着刘庆的举动,迅速追问他。
刘庆一脸木然地说:“走吧。”
王信更加摸不着头脑,正要追问,刘庆竟真的扭头走开了。
三人找到一家破旧的旅店,暂时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这间旅店似乎好久没有接待客人,掌柜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亲自指引他们上楼,比店小二的服务都周到。
虽然有这段插曲,但王信还是感觉心里像是悬着一块石头,几次开口询问,刘庆又总是沉默以对,更让王信饱受煎熬。
终于,刘庆开口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要去。”说话间已推开了房门。
王信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关切地问:“会有危险吗?”
刘庆迟疑了一下,“老实等着。”说完一瘸一拐地离开。
这时田荣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声不吭了追了出去,冲刘庆喊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就算真的有什么大事,也要一起面对,你本来行动就不方便,一个人去做什么?让我们老实等着,谁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
刘庆已走到楼梯上,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田荣那张因为着急而隐隐发红的脸蛋,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哎呦,客官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