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几天的规律,待嫁的十四岁的姑娘是凶手的直接目标,但今天却出现了例外,40岁的大姐竟也惨遭毒手。
薛礼本就落寞的心里更添几分悲凉,眼前究竟是怎么一个状况,自己上任以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只五天的时间就把早已习惯的宁静打得粉碎。
看着堂下一脸淡定的刘庆,薛礼忽然想到了什么,冲着衙役大喊:“快把尸体带上来!”
刘庆仍旧一脸的木然,低声问王信:“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王信点点头,正要反问他,刘庆直截说道:“你不用说了,希望经此一事,你能了解人心险恶,也不要再意气用事,须知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即便你不领情。”
王信又要开口,这次却是王理打断了他:“听刘先生的吧,他不会害你。”
王信被憋得厉害,一定要说出来,不想衙役先说出声:“大人,尸体带到了。”
薛礼慌忙亲自下堂去翻开尸体身上盖的白布,并招呼仵作前来验尸。
王信在一旁刚好看到尸体的脸,发现死的这大姐分明正是白天与卖蜂蜜的老汉起过冲突的那一位。
不多时,仵作陈三赶到,带着尸体到后堂去了。
王信突然有一个想法,但随即否定了,而刚才要跟刘庆说的话竟也因为此事全都忘掉了。
衙门外的人群越聚越多,宵禁似乎已明存实亡,议论声盖不过抽泣声,衙役的棍棒难逼退百姓的怨忿。
很快陈三从后堂走了出来,冲着薛礼摇摇头。薛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焦急地问他:“什么啊?结果怎么样?”
陈三踌躇满志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并无受到侵犯的迹象。”
薛礼心想这不废话吗,按凶手的口味也不可能对一个40多岁的老女人施加兽行,恨恨地说道:“谁问你这个了!这还不明摆的事实,我问你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陈三一脸的抱歉,忙说:“回大人的话,大约一柱香之前,死于窒息,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
薛礼瞪着刘庆,却是问旁边的师爷:“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师爷一本正经地掐指算了算,“大约一柱香之前。”
“哼!”薛礼瞬间展颜,愤怒之中夹杂着几分得意,指着刘庆叫道:“快把这人给我抓起来!刻意摆出这副可怜相意图瞒天过海,可惜铁证如山不容你狡辩!”
刘庆怒道:“狗官,你何来如山铁证,你又装什么大智慧!放着真正的凶手不抓,却来找一个瘸子的麻烦!”
“岂有此理!”薛礼顿时火冒三丈,更加确信要把瘸子捉拿归案。
此时衙门外的人群已经渐渐失去控制,推搡之下把几个专门用来装蜂蜜的罐子挤到了衙门里面,陶罐应声而破,里面却并不是什么粘稠的蜂蜜,而是弥漫醇香的酒。
王信显然意识到了什么,顺着陶罐望去,与卖蜂蜜的老汉正好对眼,二人表情各异,但都同样的震惊。
薛礼也是同样的震惊,却并非因为蜂蜜罐里的酒,而是因为受到了瘸子的冒犯,虽然刘庆浑身的煞气让他略感压迫,但还是下令所有衙役一起出动制服嫌犯。
刘庆一直以来修炼的隐忍术似乎瞬间就被刺破了,一把推开了旁边的王信,自己则拿起拐仗将迎面的两名衙役打翻在地,接着回身一掌把另一名衙役拍出一丈多远。
薛礼惊恐之余更加断定刘庆正是这几天在县里肆虐的采花贼,高呼衙门外的守卫也加入到围攻中来。
王信有心上前帮忙,但如何帮忙却成了大问题,出手攻打官军?又或者协同逮捕刘庆?都不可行,所以他终究只能置身事外。
可是他又不可能真的安然担当一个局外人,很快就被薛礼的师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