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夕媱心中一酸,然而想到他刚刚那一通电话,就知道他现在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她忍住心中的委屈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睡衣。偏偏阳台上的门还半开着,寒风似乎是盯上了她似的,一阵一阵袭过来。叶夕媱已经双手冰冷,但是碍于卓暮飏如今的心情,她也不敢有半分显露。她只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抽出来。
太阳还没有升起,然而天边已经有几抹红云浮现出来,像是颜料般渐渐弥漫。空气中的寒意也褪去了半夜时的沁骨,已经带上了破晓时分清新的寒意。
可是那沉默却像是乌云笼罩着他们,仿佛久久不放晴。叶夕媱在这沉默中愈发觉得难耐,而且身上的寒意也渐渐不能任她控制,她动了动,正准备坐回床上穿衣服。
卓暮飏却是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胳膊,他力气很大,声音也依旧冰冷,只说:“去哪儿?”
他的眼神太有张力,好像是沼泽一般让她不敢直视。叶夕媱心中胆怯,此时此刻只记得他是黑帮巨头,面对他,她竟口不择言:“我去穿衣服……待会儿回宿舍……”
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只说:“你心里面除了你的学业除了你的父母,还能不能有点别的事情?”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他冷冷笑着,仿佛骇人的魔鬼,道:“你也会说是以前。以前我还想过不和陆正南作对,可是现在,我真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叶夕媱不明所以,软了声音问:“你怎么了?”
他却一下子就发起火来。他双手一拉,就把叶夕媱拉到了沙发上。那力气太大,叶夕媱只觉得顷刻之间自己被幻影移行了似的。撞击发出闷声的一响,就如同她心中那巨大的恐惧不停撞击着胸腔,渴望释放出来。
卓暮飏却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走远。他的背影像是山崩地裂之时从高处落下来的巨大山石,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却是一句令她如同坠入冰窖的话。“你走吧,等你能够放下其他一切,安安心心做我身边的女人的时候,再回来。”
叶夕媱走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未明朗。蟹青色的天空此时看起来格外空旷。天地浩大,此时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叶夕媱一颗心仿佛被凛冽的寒风吹过,冷得快要崩裂了。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还未出现,倒是月亮还停驻在树梢那儿,像是一只苍老的眼睛,冷漠地看着这世间的悲欢离合。
心境,竟然一瞬间苍凉至此。连眼泪都显得做作。
她拢了拢衣服,深吸一口气,将眼眶中的泪意都逼回心底。叶夕媱看了看四周,果真是一个人影都无。她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她走过一辆黑色商务车的时候,那门竟然被倏地拉开,从上面下来两个彪形大汉。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叶夕媱的嘴,另一个在她的后背一拍,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黑暗一片,连灯光也无。叶夕媱几乎是要怀疑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她身上一阵酸痛,竟然不能动弹分毫。她费力地抬头看看,就见高处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子,冷白的光线从那儿透过来。
叶夕媱刚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手铐拷在了一个铁笼子上。或许她真该庆幸这一群人没有把她关到铁笼子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也没了踪影。这果然是断了她自救的后路啊!
“咸了个蛋了!老子怎么把把都输?”
这声音粗犷,言语也低劣,在这偌大四面封闭的偌大仓库中不停回荡着。
又有另一个人奸笑着说:“我们一开始不久说好了嘛,谁输得最多,谁就先上。啧啧,看她的样子,我还真恨不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