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未免太过心急了,竟然在夫子的学堂上写那种诗,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江泓之声音一落,江竖站住了,整理了一头烦乱的思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始因回想了一遍,猛地想起来,那首诗是华丞给他的,他根本没写过!
“华丞,你什么意思!”江竖冲过去揪住华丞的衣领,拳头恶气冲冲地就要砸下。。
“二少爷,你这是刚得罪了大少爷,又要得罪我么?”华丞嬉皮笑脸地把自己的脸蛋凑上去,欠扁地道,“您若是不怕王爷怪罪,惹是生非,只管来打。”
“你!”江竖气得火冒三丈,那拳头硬生生止在了半空,迫不得已狠狠放下,江建德提醒过他,华丞现在还算宋远鸿的人,不能得罪。“华丞,你莫以为有王爷撑腰,便可为所欲为,你今日害我之事我定”
华丞趁他吐出恶言恶语之前,插话道:“二少爷,你口口声声称我害你,还想打我,请问我如何害你了?说话总得要有个凭证才是。”
江竖怒道:“你还狡辩,今日那首诗从哪儿来的!”
“不就是从你那儿来的么?”华丞很无辜地道,“我见到它落了地,就随手捡起还给你,你当时也看到了,怎么这会儿功夫就不认账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因被大少爷发现了你的爱意,才气急败坏地想诬陷我害你,可是这么一来,你不就是否认那首诗,否认你对大少爷的爱意了么?敢情闹了半天,你对大少爷不是真心的,而是故意设局让他打你,好让他被祖母罚啊。”
华丞一段话说得绕绕弯弯,江竖懵懵懂懂地听懂了,顿时结舌,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没写那首诗,不,我对大哥是真你,你套我的话!”
真是个二货,华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扶住额头,刚要说话,江泓之就开口了。
“二哥,不是三弟说你,你这点心思还是早点收回去的好,”江泓之冷笑,“一来你也知道大哥是怎样性子的人,对这种事情如何能接受,你若抱持着那种想法与大哥接触,只会与他越走越远,届时你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二来,大哥近日来勤奋苦学,考个进士不成问题,届时他便会入京赴职,长居京城,而你日后继承侯府,你将终身不得离开株州,你们将分隔两地,若是你还对大哥有此心思,岂不是徒增烦恼,平添相思之苦。三来,若是祖母与父母亲知道了你这心思,你以为出事的是你,还是身为庶子的大哥?”
江泓之一番话点醒了江竖,他浑身一震,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是极,如果大哥科举考上了,就要与他分隔两地,这让他如何接受,没有大哥,他一个人如何过?他自小便跟在大哥身边,离了大哥他就如离了水的鱼,根本活不下去。他慌乱之下向江泓之求助道:“那那怎办?三弟,你如此聪明,你告诉二哥,二哥要怎么办!”
“二哥,”江泓之推开江竖抓着他双臂的手,冷冷地道,“你我不在同条线上,二哥对三弟的关照,三弟还铭刻于心呢。三弟此刻提醒你一声,全是为了顾全侯府的声誉,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没义务要帮你。”
江竖心头更慌了,这事情只有今日在学堂的人知道,夫子为了不惹麻烦,对这事铁定守口如瓶,也不会相帮,唯一能有办法帮他的,就只有知情的江泓之了。
“三三弟,过往的事情是二哥不对,你宽宏大量,原谅二哥可好?二哥二哥给你道歉!”江竖急忙低头道歉道,“这事只有你能帮二哥了,二哥求你了,你帮帮二哥可好,二哥求你了!”说到后面,他激动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可见其对江允用情至深。
江泓之沉默了,江竖与江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感情基础丰厚,而随着时间推移,江竖对江允的感情只会愈加浓烈,但因伦常而不能说出口,将导致这种感情呈现畸形发展,最终引发悲剧。前生,他就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