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德派人带着陈氏走了,围观众人也没了观戏的兴趣,纷纷与老夫人告别,散了干净。
江允与江月荷都傻了,愣愣地看着陈氏被拖走,顿了很久才发狂地冲了上去,拉着江建德的衣袖,跪下求他放过陈氏。一时间哭声呼天抢地,嗡嗡地吵得人心烦意乱,老夫人烦透了,派人将江允及江月荷拉走,喝了一声:“将他们两人关入柴房,大家法伺候”
江月荷才被放出来,又要回归那被不见天日的日子,她怎么受得了,她惊恐地大叫一声,攀着江允的胳膊害怕地道:“不大哥,我不要被家法伺候,我不要”
江允也被吓住了,抿紧了唇,对着老夫人跪下磕头道:“祖母,收买之事是孙儿提的,月荷方被家法严惩,已经受不住刺激,请您看在她是女流之辈的份上,饶过她一回”
老夫人斜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这时江泓之突然顶着老夫人的怒火,上前请道:“祖母,大哥所言极是,若是将二姐逼疯了,那年中的选秀我们可得不偿失。”
老夫人经江泓之一提,才想起来,每逢年中时,天子均会进行选秀,官家中有适龄女子,无论嫡庶均可参加选秀,一旦被选上,那坐上高位就指日可待。武阳侯府中目前就江月荷一人适龄,若是她有幸中选,入了皇宫,那他们武阳侯便能攀龙附凤,跟着富贵了。这对武阳侯府来说,是多年难遇的一次大事。
江允立刻趁此势头求饶道:“是啊,祖母,我们府上就得月荷一人可参选,若是月荷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便失一个机会了”
老夫人眉头一蹙,认真考虑了一番,决定他们的说法也确实有道理。
“罢了,便放过二姑娘一马,但二姑娘谋害亲弟,依家法也无法逃责,便罚其面壁思过七日,不进荤腥,抄女诫十遍。老大既然替二姑娘求情,”老夫人双眼一眯,厉声道,“那二姑娘的惩罚便由你担吧”
“谢祖母。”江允暗暗叫苦,拉住了想求饶的江月荷,低头谢过老夫人。
解决了江月荷之事后,大伙都散了。
折腾了一个来回,人心俱疲,老夫人做主让人清理了一间上房给华丞养伤,并派人好药伺候。华丞便以想与江泓之叙旧为由,让江泓之与他同居,享受上房的待遇。
回了房内,江泓之将背上的华丞轻轻放到床上,帮其褪去鞋袜,打水给他洗脸洗脚,再处理伤口。
他不太放心府上的大夫,喜欢亲力亲为,华丞静静地看他帮自己,心里感觉到一阵暖意。
“三少爷,”华丞推了推江泓之的肩头,好奇地问道:“你为何要帮江允与江月荷”让江泓之叫老夫人去偷听,是他的主意,他当时利用了系统让陈氏三人透露出了收买的细节,就是为了能一次性将他们三人扳倒,谁知道江泓之却在紧要关头“救下”了江允和江月荷,这让他甚是不解。
江泓之依然忙于手上的动作,只稍微抬头看了下华丞:“他们留着还有用。你何不想想,如若陈姨娘出了事,那江允与江月荷在府上还能靠谁”
华丞一愣,认真想了想。江建德对陈氏的宠,是江允与江月荷在府上的根基,陈氏一倒,他们就没了嚣张的资本,加上现在老夫人对他们有很大的意见,到时候大夫人收回权利,对他们颐指气使,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们能走的出路,就只剩下陈氏的娘家了。
陈氏娘家是株州有名的富商,手里抄着一大把银子与人脉,如果陈氏出了事,他们定然会对江建德有所看法,而江允两兄妹再跟他们哭诉几声,定会引起他们与江建德的矛盾。
而且,江允与江竖关系甚笃,江允可能会倚靠江竖,那更会引大夫人不快,到时候江允与大夫人之间又将有一场恶战。
至于江月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