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惨白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公公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也不讲。眼看那宫中的嬷嬷逼了过来,她吓得几乎尖叫,急切间急忙朝自己继姐的方向望了过去,嘴里喊着:“姐”忍着才没有哭将起来。
莲姐儿那没脑子的话,让白梅差点气结,她真当自己还在公府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在公主面前连她都不敢随意乱说话,怕公主一个不高兴,罚了自己。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想管她的死活,但是姐妹们出来,代表的不只是个人,而是整个震国公府,她自己丢脸甚至丢命都事小,将震国公府推入万劫不复,才是罪大恶极。
在心里叹了一声,上前为她求情:“公主,小妹年幼无知,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念在她年幼,饶恕她。”
“她是你妹妹?”平阳瞪大眼睛,还别说,这女孩还真有些面熟。皱了下眉头,挥手道:“算了,既然是你妹妹,本宫就不罚她了。行了,你下去吧。”
白梅松了一口气,这才朝莲姐儿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谢恩。”
莲姐儿那一记吓不是虚的,直到现在她心里还发着慌,也这才知道,宫里不比家里,家里她说错了话,有长辈护着她,有哥哥姐姐们让着她,但是在这宫里,一句不慎就可能丢了小命。公主也许不会真的杀了她,但是一通板子是免不了的,这板子惹是打下去,小命还在?害怕之后却又深深的嫉妒,嫉妒继姐的好运,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若是没有她,自己真的可能丢了性命。在这种又妒又感恩的复杂心思下,她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再没有临进宫之前那般激情澎湃了。
杏姐儿眼见着莲姐儿被喝退了出去,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不似莲姐儿那般头脑发热,在这宫里每一步都得要小心翼翼。但她也知道,如果与公主打好关系,对她以后的前程来说,只好不坏,在脑海中慢慢形成了一种想法,想要慢慢融入到贵人的圈子里,就像武安侯府的嫡小姐和左相之女一般。她也知道,要想融入到贵人圈中,前提便是跟自己的大堂姐做好关系,她是引领自己进入这个圈子的领头人,但是她不急,有时候一急,往往容易出错,就如莲姐儿一般。她理解她的想法,但不赞成她的行为。
“这位是”也许是受莲姐儿的影响,平阳注意到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杏姐儿,她的这份乖巧与恬静,倒是意外地合了她的眼。她是不喜欢那些叽叽喳喳抢着风头迎上的女子,当然她欣赏的人除外,虽然她自己不是个恬静的人,所以杏姐儿等于是歪打正着。看着她与白梅面目有些相像,又恍然大悟:“可是你的妹妹?”
白梅道:“是我家二叔的长女。”对于杏姐儿,她还是十分满意的,不像莲姐儿那般脑残,整个人柔柔静静的,就像一朵杏花一般,透着娟秀的气质。她也是想把杏姐儿介绍给平阳公主,以后与公主交往也好有个伴儿。
“可是你那在翰林院的叔叔?这小姑娘倒是讨喜。书儿,去把我的琉璃珠拿来。”平阳这位土豪公主,喜欢一个人就会以礼物来表达,当时见到白梅时她就想要送个好看的东西给她,但无奈当时在武安侯府,随身又没带什么东西,白梅性子又傲得很,最后礼物没送出去,这回到了自家宫里,见到这讨喜的小姑娘,自然也就想到送一样东西给她。
这琉璃珠,是外番送来的稀罕物,当时她拿着的时候就被里面那如琥珀一样嵌着东西感到稀奇,后来玩得多了,也便扔在匣子里,如今正好拿出来赏人。
袁翠萍却笑道:“公主如今赏物,怎得没有我等之份?”她一旦放开心情,人也变得活泼起来,何况在这宫里,与平阳的关系一向甚好,又有新朋友白梅在场,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就你看到好东西就眼热。本宫今日也藏私,画儿,去把本宫箱子里那大匣子拿了来,让三位小姐好好挑挑。”平阳向来大方,她身在宫里,又极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