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口干舌燥,转头四处打量,发现自己躺在大老板套间的大床上。摇了摇头回想着曾经发生过的事,她依稀记得自己在弹钢琴时,有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子出现,她们好像还说了几句话,最后自己因为喝了洋酒便一头栽在这里了。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自己睡着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在做什么?
起身,看到床柜上放着一杯水,此时的她嘴巴正渴,也不顾不上多想,便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整好了衣服,出来时听到门外有动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他在对人说话。
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处,不敢一下子把门打开,而是先开了一个细缝,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办公室外的情景。
这一看,她连忙把门关上,呼吸加速。
平下心来,她再一次将门打开一小细缝,和方才的情景一样,确定自己并不是在梦游。
那个男子端正地坐在办公椅上,认真地看着文件,而公孙宇则双手交插于小腹前,略低着头,好像正等着回话。
姚雨这才意识到这个男子正是工作室的大老板,也就是赫赫有名的余大建筑设计师。
如果他是,那刚才自己喝酒弹琴的一幕不是都被他给撞见了?还有醉晕晕躺在床上的那一幕也不是被他瞧见。
完了完了,她还指望第一次与大老板见面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这下倒好,什么丑相都被他给看到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姚雨想着双手捂住了脸,站在门后,就是不敢将门打开,只能透过门缝观察大老板的一举一动。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余鳄看完文件后,将文件稳稳地放在桌面,抬起头来友好地看着公孙宇。
公孙宇的动作稍有放轻松,情绪不像方才那么紧绷,“辛苦倒是说不上,就是你那个助理有一点麻烦。”
余鳄听到他口中的那个人,不由得眼睛瞄向套间处,姚雨反应慢了半拍,等到他朝自己这边看时,她才关上门。
她不知道公孙宇口中的‘你的那个助理’是不是指自己,但有八成是说自己,难不成自己以后要跟的设计师真是余大老板?
应子熊说过余大老板孤僻惯了,从来不请助理的,看来,他的话也不能全信。
她的耳朵贴在门板上,继续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她不是把卫生都清理干净了吗?”余鳄饶有兴趣地说:“虽然这干净整洁的程度还达不到我的最高要求,可对于一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女生来说,马马虎虎吧,就不要有太高的要求。”
公孙宇走近一小步说:“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余鳄身体向大班椅背靠去,翘起二朗腿,一指手持钢笔打着转,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工作室来了正式女员工外,男员工都春心荡漾了,个个兴奋地跟猴子似的,我的那个助理这两日也不在工作状态,这心都在你的女助理身上呢。”公孙宇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严肃认真,一点也不像在说玩笑话。
余鳄听言,指尖转动的钢笔突然停止,心思沉沉地将钢笔扔到桌面,身体坐正问:“那我是不是不应该收女助理,让男员工们都无心思上班了?”
“工作室初来女员工,兴奋是正常的,过几天大家的兴奋新鲜劲一过,工作状态就恢复原样了。”公孙宇笑眯眯地问:“余大设计师,您打算如何安顿佳人?”
“她自有她的工作,我会安排好的,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余鳄明摆着就是在赶人。
公孙宇见老板‘过河拆桥’,那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灰溜溜地走人。
办公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静得让在门板后的姚雨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