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从医院回家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从前额天真活泼,而是安静的像个布娃娃。只知道张嘴巴吃饭,闭眼睛睡觉。
褚畅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每次褚畅想跟伊丽莎白说什么,但是看见她无神憔悴的样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羽莹,是上天在惩罚我吗,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为什么还让我失去这个孩子。
“我们都还年轻,还会有的。”伊丽莎白一个人呆在婴儿房里,看着墙上的活宝,亲自准备的婴儿床,地上是软软的地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天了,褚畅看在眼里也难免会心疼。在这儿更是触景伤情,褚畅也说不出什么特别的安慰她的话。
“不会有的。”三天来伊丽莎白说的第一句话,这样的无精打采。“畅,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试问一个在喜悦之中,身怀九个月的宝宝,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就这样没了,谁会轻生的接受面对事实。眼泪从脸上流下来,完全不受控制。以泪洗面也不过如此。
褚畅安慰的把伊丽莎白抱在自己的怀里,伊丽莎白枕着褚畅的肩,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在很安静的看看着壁画。触景生情会让心情更加郁闷,褚畅在想要抽空把这里清理一下了。
彼此这样互相依偎,伊丽莎白慢慢的闭上眼睛,却看到的是个身高一米的小男孩在朝她挥手,当她睁开眼睛却再也看不到了。那种失去孩子的痛,是别人没办法理解和体会的。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懂。
那天从医院回来的徐倩,路上也一句话都没有。荣枫问有没有事她不回答,徐宝问她用不用回公司,她也不说。到家后克丽丝都看出来徐倩的心情不好,想去关心关心她,人家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门反锁。几个人傻傻的站在门外互相看了看,这是什么情况。
徐倩躺在自己的床上,今天的伊丽莎白让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梦里孩子哭着说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抓不到孩子的手,梦醒来医生残酷的告诉她流产的事实,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做母亲的会把所有责任都赖到自己身上,为什么情绪不稳定,为什么要去法国,为什么会流产。可能这就是明明中注定的事情,没有什么为什么。现在想想,真的不是遇到了徐宝的话,我又会怎么走这个阴影呢。
伊丽莎白的情况似乎跟她差很多,她的孩子甚至才形成胚胎,伊丽莎白的孩子则是有手有脚,该有的人的器官各方面都有了,这时候却成了死胎,真是命运在捉弄她,老实说换个角度想的话,徐倩估计她会当时就崩溃掉。
褚畅不是好人,也不应该把痛苦加注在伊丽莎白和孩子的身上,他们又没有错过,伊丽莎白是个多么纯净的女孩。徐倩也替伊丽莎白觉得可惜,现在依稀还能想起来她刚有孩子时的那种笑容,心满意足。
这种痛是一辈子没办法忘掉了,永远的深深刻在内心的深处,就算以后在有了孩子似乎都没办法比的上这个孩子,代替这个孩子在母亲心中的地位。
门外,“别人孩子没了,妈咪那么伤心干嘛。”虽然徐倩在车上的时候说过,徐宝也不是很理解,没有血缘的人都是外人,所谓外人的事情有必要这么伤心难过吗。
“你妈咪太善良了。”荣枫说到。只有善良的女人才会因为别人的事情影响心情。
“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克丽丝带着好奇疑问的心问他们,什么孩子没了。
“我妈咪朋友的孩子没了,听说什么脐带绕颈。”徐宝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专业名词,大概就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啊,那太可惜了。”克丽丝双手合十,略微有点惊讶。
“你为什么要皱眉。”荣枫跟徐宝异口同声。
“你们不觉得很可惜吗。”女性对这种事情比较容易引起共鸣,哪怕克丽丝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