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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伸手去推吴清:“吴清,你怎么了,醒醒啊?”

    吴清正在挣扎,被这一推,彻底从梦境中剥离出来,一摸额头上,全是冷汗,但受这一惊吓,梦中所见的一切,又忘了个七七八八。吴清一边虚弱的喘着气,一边说道:“没什么,做了个恶梦。谢谢你。”

    君华,君仪?天哥哥,敏哥哥?这些名字,似乎都是在哪里听过的,如此熟悉,吴清一边仔细的回味残留的梦中片断,一边思索究竟是哪里听过这些个名字。

    吴清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奇怪之处,在于她的每个梦,好像都固执的停留在在童年时代。梦里的自己,拥有另一种轻松的生活,无忧无虑。常有一些不知名,但很熟悉很亲切的小伙伴,一起快乐的玩耍。更奇怪的是,虽然她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又好像很清醒地知道,她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观看其它人向自己展示的一种生活。每次梦醒,她会把梦的大半忘记,只记得那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吴清喜欢沉缅在梦里。只是今天这个梦,隐约让她觉得有些恐慌,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或者……已经发生!因为,这个梦,是那么的不同寻常。而且,虽然梦的大半已经忘记,可她隐约觉得,这突然出现的几个伙伴,就是以前也经常梦到的那些小伙伴,只是,以前他们只停留在那些快乐的梦里,没有名字,而现在开始,他们好像要向吴清证实他们的存在。

    吴清的童年,是在江南水乡度过的,如同所有江南水乡的少女一般,长得白静甜美,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雾一样朦胧的情感和娇羞。还未说话,脸上便起三分红晕,语声温软动听,像春日的阳光,使人浑身舒畅。只是,吴清自梦里醒来后,一直在纳闷: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海,可是梦里,海的气味又是多么熟悉?难道,尚未谙事的岁月,她在海边度过?

    吴清的印象里,几乎没有父亲的存在,是母亲白宁独自把她抚养长大,可是梦里,自己,好像是有父亲的?但母亲为何从不对自己提起父亲?小时候每次吴清一问起自己的父亲,白宁就沉下脸来,一声不吭,吓得吴清几乎要哭出声来。但无数次夜里醒转,又听到白宁似在自语,又似在与人jiāo谈,吴清好奇的心里常想,那是谁呢,母亲在说什么?但始终抵不住瞌睡,醒来时,一切便忘得干净,今天受这梦境这刺激,儿时的记忆,一点点的浮了上来。吴清撑着脑袋,在疑惑这些记忆,是幻是真?今天发生的事,似乎不能再以“串线”开解。

    白宁是个方圆几十里小有名气的神婆,家里终日缭绕着檀香味和佛经声,闻讯而来求医或求卦的人,几乎可以把门踏破。先前时候,还只有一些乡里乡亲的,为医家人的头疼脑热,小孩受惊而送来几个鸡蛋,几尺糕。到现在,开着小轿车来找白宁求医的也为数不少,出手也更大方。白宁却并不见得意,一直是淡淡的,她只关心吴清,只要吴清好好的,一切都不在意。

    该给母亲打个电话了,吴清突然急切的冒出这个念头。

    第三节 [本章字数:3242 最新更新时间:2006-11-16 20:36: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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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的。白宁缩在墙角,夏天的阳光那么强烈,白宁却似乎还觉得冷,她拉了拉衣襟,打了个寒战。白宁今年还不过五十多岁,梳了个现在这个年龄fù女少见的发髻,穿的也是这个年代少见的对襟褂子,天蓝色的布,是她自己亲手纺织染色,又亲手裁剪缝制的,显得与周围的人群是如此格格不入。

    她知道那些乡亲们一面毕恭毕敬的来她的佛堂烧香,求她赐仙丹(香灰)于自己的家人,一面背后议论她如此取财大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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