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很黑。
列车一如既往朝着目的地进发,铁轨撞击声依旧清晰。
第九节的卧铺车厢里,气氛格外凝重。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知道吗?”
“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坐牢,我要找人杀你全家!”
“”
躺在担架上,斯男苍白的脸色格外扭曲。
在他旁边,两名医护人员已经帮他做好包扎,也吊上了盐水。
另外一边,赶来的乘警已经将刀子收好,顺便也将两个血淋淋的“蛋蛋”装入袋,这都是物证,是举证的时候必须要用到的。
赵德柱也没管他们。
爱告告,爱找人找人,既然做了,他就不会不认,既然做了,他就不会后悔!
在他看来,这种人没动杀掉已经很不错了。
保留他一命,让他不男不女的活着,这已经是他对法律极大的尊重。
要不然呢?
真以为赵日天白叫的?
若是没那个胆量,他敢把哮天犬跟玉兔喂了药关在一起?
话说回来,那就是兔子就是狗也比这斯败类更知道廉耻好吗,至少人家后来双双自杀,而这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男人呢?
他还在骂!
他还在威胁!
简直就是
“想死是吗?”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赵德柱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心的杀意。
便是这样一句话,霎时间,四周又安静下来。
好久,乘警队长沉声道:“赵先生,我希望你明白,现在是你伤人,你应该摆正态度!”
“态度?”赵德柱笑,“你跟我说态度?那我问你,他逞凶的时候你们在哪?”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们也很忙,不可能面面俱到!”乘警队长沉着脸,满脸不悦。
赵德柱呵呵,也不跟他掰扯,道:“行啊,那换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他的暴行是对的?”
对吗?
当然不对!
乘警队长摇头,语气微微有所缓和,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痛心,可当时赵先生你应该做的是报警求助,而不是采取这样的野蛮行径。”
“是啊赵先生,你这样做虽然是痛快了,可在法律上,你是过错的一方,弄不好要判刑的!”一名女乘务员和声道。
跟着又一乘警道:“就算他有错,那也应该交给法律来制裁,而不是由你出面啊!”
“”
法是一面,情感是另外一面。
听得出来,情感上大家都是认同的,这样的事,这样的人,的确就应该重罚。
可从法理上说,毫无疑问,赵德柱是错了!
结果听着这些话,赵德柱也没当回事,他就回了一句:“对不起,我只是一名兽医。我只是阉割了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现在你们却跟我说这是人,呵呵”
笑得十分讽刺!
一群人无言以对!
便在此后不久,“啊”的一声,柳思思从梦魇醒来,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得可怕。
“没事了,没事了,有柱子哥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赵德柱细声安慰道,跟之前冷厉肃杀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柳思思没出声,就是紧紧抱着他,很紧很紧,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寻觅到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看到这场面,众乘警乘务员暗暗摇头,心叹息。
这个时代,这种人不多了啊!
尤其能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做到这样,说实话,他们心里都是很佩服的。
可终究,错了就错了!
法治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