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早就知道我绝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被人囚禁了十余年,身上怎么会还带着解药呢。”
虬然大汉握紧拳头,打着自己的脑袋,喃喃道:“我若知道是谁杀了他,就有希望了,他的解药也许就是被那人搜走的。”
李寻欢闭起眼睛,满面俱是落寞之色,道:“也许是的,也许不是”
虬然大汉道:“可是他的这些暗器都是极常见的,江湖人人都可能用这些暗器,五芒珠虽是方外人用的,但近年来也已流俗。”
李寻欢道:“嗯。”
虬然大汉道:“他身上了这么多暗器,显然不是一个人下的。”
李寻欢道:“嗯。”
他呼吸沉重,竟似已睡着了,对别人的安危,他虽然念念于怀,对自己的生死,他却全未放在心里。
虬然大汉还在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忽然跳了起来,大喜道:“我知道下的人是谁了。”
李寻欢道:“哦。”
虬然大汉奔到李寻欢面前,道:“下的人只是一个人,这十种暗器全是他一个人发出来的。”
李寻欢道:“哦。”
虬然大汉道:“他的这十种暗器,无论任何一种都可以制他死命,但那人却硬要将十种暗器都钉在他身上才过瘾,这种残酷毒辣的疯子,江湖那里还找得出第二个。”
李寻欢叹了囗气,道:“不错,只有一个,就是那千罗刹。妙郎君到头来还是要死在女人里。”
虬然大汉拍道:“对了,除了千罗刹外,别人也无法将十种暗器同时发出来”
他忽然顿住语声,瞪着李寻欢,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李寻欢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看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千罗刹行踪漂忽,早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我们反正是找不着的。”
虬然大汉历声道:“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李寻欢摇了摇头,道:“不必找了,你只要找些酒给我喝,让我陶然而死,我已经很感激你,我现在已很累非常累,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
虬然大汉噗地跪了下来,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嘎声道:“少爷,我知道你已很累了,这些年来,你从来也没有一天快乐过,悲伤和愁苦,的确比任何事都容易使人觉得劳累。”
他忽然紧紧握起李寻欢的肩头,大声道:“但少爷你绝不能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后背负着浪子,酒鬼的恶名,老爷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李寻欢紧紧闭着眼睛,眼角的泪珠已凝成冰珠。
但他嘴角还是带着微笑,道:“浪子,酒鬼,也没有什么不好,那总比那些伪君子,假道学好得多了,是吗。”
虬然大汉满面热泪,嘶声道:“可是可是少爷你本该是天下最有作为的人,你的好处谁也比不上,你为何定要如此自暴自弃,自伤自苦,为了林诗音那女人,这值得吗。”
李寻欢目忽然射出了光芒,怒道:“住囗。你竟然叫她的名字。”
虬然大汉垂下了头,黯然道:“是。”
李寻欢瞪了他半晌,又阂起眼睛,叹道:“好,你要找,我们就去找吧,可是天地茫茫,我们剩下的时候已不多了,你要到哪里去找。”
虬然大汉一跃而起,展颜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一定找得到的。”
他刚想背负起李寻欢,突然间,树上有片积雪落了下来,掉在他身上,他随一拂,忽然发现这片积雪上竟凝结着血花
积雪的枯枝上,竟还有个人
一个死人。一个裸的死人。女人。
她被人塞在树桠里,全身已冻得僵硬,一只短矛插入了她丰满的胸膛,将她钉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