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身子不能动,破口大骂道你这畜牲,你这狗,你你不得好死的。"张啸林轻轻摸鼻子,喃喃笑道;"有人将我当做色鬼,我还可忍受,但若有人要将我当做呆子,我只好给他们个教训。"那柳叶刀,还留在地上。
张啸林拿起来,瞧了瞧,皱眉道"这女子竟是天星帮的?天星帮怎会来到这里?"他思索半晌,穿起衣衫,将那柄柳叶刀捆在腰带里,双局轻轻一振,就从那屋顶的小洞里钻了出去。
然後,他伏在屋顶上,瞧了半购,喃喃道"她是从东面来的,天屋帮原来落脚在东方。"他展动起身形一家家的屋顶,就好像是飘浮的灰云似的,一片片自他脚下飞过去,晚上的凉风,吹他的脸。
一种迅速的快感,刺激他他觉得愉快得很。
屋顶,有各式各样的,屋顶上,有各式各样的生活但又有谁的生活能比地更多采多姿?天地间十分寂静,大多数院子里都没有灯光只有偶而传来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声夫妻的嬉笑声除了这些令人愉快的声音外,自然也难免有怨偶的啐骂声,猫捉老鼠声,男子打酣声,骰子落在碗的清脆响声。
深夜时,在别人屋顶上乘风而行,这种愉快是没有任何事所能代替的,这令人有一种优越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
突然,他瞧起前面一个院落灯光通明,但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却似乎埋伏刀光人影。
张啸林陡地顿住身形,喃喃道"怕就是这里了。"他隐身在屋脊后,瞧了半晌。
只见一个人自屋里走出来,吐了口痰道:"叁姑娘还没有回来麽?"角落阴影的大汉应声道"还没有瞧见。"
那人伸了个懒腰,道"奇怪,莫非出了什麽事了?"屋子里有人应声道:"凭叁妹的警,一定出不了事的。"张啸杯突然将那柄柳时刀直掷出去,大喝道"你那叁妹已落入本帮,你们瞧着办吧?"柳叶刀"夺"的钉在门板上。
屋子里突然窜出条人影,就像是一根射出来的剑似的,一身紧身黑衣,掌一口剑,青光莹莹。
张啸林瞧他的身法,又吃了一惊:"这人的身竟似还在星夺魂左又铮之上天星帮里,又怎会有这样的高?"他轻烟般掠了出去,那黑衣人在身后紧紧跟着。
他故意将身形放缓,回头一瞧。
月光下,这黑衣人的一张脸竞像是死人的脸一般,但一双小眼睛却是尖锐明亮,看来比他的剑光更可怕。
张啸林这里才停了停,黑衣人已冲过来,剑光飞舞,"唰唰唰",刹那问便已刺出剑。
这叁剑非但又总又快,所刺的部位,更无一不是张啸林的要害,他剑法也许还不能算是登峰造极,但出的凶狠毒辣,江湖巳很少有人比得上,他眼睛里也闪动残酷的,野兽般的碧光仿佛他生最大的嗜好,就是杀人,他生存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人。
他挥剑的姿态,也非常奇特,自肘以上的部位,都像是没有动,只是以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
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从不肯多费一分精力。
张啸林瞧他这死人般的脸,瞧他这独有的奇特使剑姿态,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黑衣人腕巧妙地运转着,剑光自他刺出来,就像是爆射的火花,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变化。
他在一瞬间刺出了十叁剑,张啸林已掠过四重屋脊,剑光毒蛇般缠他,却始终沾不着他的衣裳。
这是比闪电还快的剑势,这也是比闪电还快的身法。
第十四剑刺出时,突然在张啸林咽喉前一尺外顿住,他剑势刺出虽急,停顿得还是那麽自然,连剑都不再有半分颤动,张啸林身形也突然顿住,两人面对面,竟似突然在空气凝结。
黑衣人碧绿的眼睛里射出了妖异的光,一字字道:"你不是朱砂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