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话间眉目中透着倾城的暖。
记忆总是这般的鲜活,仿佛永远无法熄灭。
我看向他,揉了揉眼,仿佛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有裂痕,仿佛时光与八年后这一刻交叠了。
“阿陌,你回来了吗……”
他一愣,没有说什么,眼中似乎有挣扎,低着头走了出去,再次进来时手上出现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
“吃吧。”他避开我的眼睛。
不一样,现在终究是不一样了。
韩陌走过来把碗递到我的手里,然后坐到一边。我突然没了食欲。
“我不饿。”我摇着头。
“那也吃点。”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下午过去,上午没什么事。”他竟然也会有没什么事的时候。
“嗯。”我接过那碗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味道很好。”我抬起头冲着他笑,其实只要是他买给我的,我都会觉得好吃。
“那就多吃点。我……”
“怎么了?”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困惑地偏着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和我见外什么。”我尽量装出一副嬉笑的样子,其实捧着碗的手早已紧张得有些颤抖。
他摇摇头:“没,真的没有,你再多吃点,都吃完吧。”
“嗯。”我重重点了下头,然后笑了笑。
因为这次事件,韩陌不允许我再出去工作,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生活中只有去画室这一件事可以做。
我常常在画室遇见一个女人,很有味道的那种。她叫周思白,总是一个人淡漠地画着自己的画。
而我每天都只会画一样东西,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
“为什么没有眼睛?”
我侧过头,看见正蹙着秀眉的周思白。我摇了摇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画眼睛,也许他的眼中已没有我,也许是……
“我不知道。”
……
下课的时候我正收拾自己的东西。周思白画完最后一笔云,她的笔下永远都是云,各式各样的云,让人看不透的云,亦如让人看不透的她。
出来时,伸手拦了几次都没有出租车停下,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叫司机过来接时,一辆黑色的哈雷出现在我面前:“上来吧。”
“没有安全帽?”我询问。
“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坐了上去。
街道边的树木飞速地在我眼前倒退。
“为什么不戴安全帽呢?”我大声地喊着,声音却仍是被强烈的气流吞噬。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不戴安全帽?”我拔高声调。
“呵,为什么要带那种东西,死了便死了,一死了之倒也没什么不好。”
我看着前面这个离我很近却非常瘦弱的背,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我慢慢缩紧手,环住她的腰:“活着,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
她的身子一震,然后似嘲讽,似无所谓:“所以,我还活着。”
“好了,前面就到了,你下吧。”
我点头道谢,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她,我问:“你爱过人吗?”
“爱过又怎样,男人这种东西,终究是靠不住的。”她有些嘲讽地说,语调冰凉。
“不!”我几乎本能地反驳。
“呵呵……”她笑了,笑得那么明艳,却让我从骨子里开始泛凉,她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大,慢慢地竟笑出了泪。
“我要走了。”我害怕看到她那似嘲讽又不似嘲讽的笑,我害怕她那双好像能够看透人的眼睛,仿佛认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