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来电,两年间,这首歌从未响起。
顾庭生果然金口玉言。
两年前我成为了顾氏科技董事之一,拿走了本该属于顾庭生的那一份股份。
顾庭生当时对我说,杨露,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关系,不仅兄弟没得做,朋友也没得做,仇人我也不想与你做,想来想去,我们大概最合适做一对儿陌生人。
顾庭生是典型的理科生,会编程会做网页还会制作简单的flash游戏,但是与之相对的是他毫无文艺感触的绝对理性思维。他的字写的很烂,他的作文满分60从来没有超过40分。
他的语文之烂,文采之烂,从绝交的这段话中也可以听出来。
他说完这段看似很拽的绝交的话,当时的我就笑了,我问顾庭生,什么时候陌生人也可以用一对儿陌生人来形容了。
顾庭生大概不知道,一对儿陌生人,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听到他说我和他,我们也是一对儿。一对儿陌生人。
两年后,whatawords这首歌再次响起,我挣扎着从被子中冒出脑袋,手伸开五指在地上摸来摸去,摸到手机提溜到耳边时,歌声却停了。
我看着来电显示,不知道该不该笑,两年了,顾庭生这是自己先违约了,说好的一对儿陌生人,他怎么想起给我这个陌生人打电话了?
这时whatawords又响起,顾庭生不依不挠的打进来了第二个电话。
我脑子一动,这次真的笑了,这三天脑子放松的太过度,竟然忘记了。
顾氏易主,或者说,顾氏终于回到了原本就该属于的那个人手里,顾庭生当然要给我这个即将下台的董事打电话通知一下。
我接了电话,接通后放在耳边,接电话的人通常会先出声,但是我屏住呼吸没有出声。
我不出声,电话那端的人也不出声,但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呼吸声很轻,手机质量却太好,过了很久我先认输,我害怕顾庭生会挂断电话。
我说,顾庭生,好久不见啊。
想了想,好像不对,也没见面,于是再开口,说,大哥,好久没见你给我打电话了,你最近还好吗?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顾庭生的声音冷冰冰的从那端传来,他说,杨露,别喊我大哥。托你的福,这两年过得还不错。还是托你的福,我才能取得现在的成就。
我就笑,笑出了声。
顾庭生似乎生气了,他质问道,你笑什么,这很可笑吗,也对,你这种靠手段上位的人怎么知道靠自己打拼的滋味,但是靠见不得人手段骗来的东西,你终究也没有实力保住它。
我坐起了身子,被子滑落,我靠着窗边听完顾庭生说完这段话,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顾庭生也沉默,沉默了半分钟左右,他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我就张口,出了两个字的音,庭生——
我便闭了嘴,顾庭生那边愣住了,愣了一瞬他语气焦急,小绵羊,你怎么哭了?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然后顾庭生就愣住了。
我咬着牙默默的流泪,眼泪并不冰凉,屋内开着空调二十多度,眼泪落着是温暖潮湿的感触。
顾庭生在手机那边,质问的语气变成了沮丧,他大概在沮丧刚刚对我的关怀。
他说,杨露,我们曾经关系那么好,我把你当亲弟弟看,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想想,我说,我错了,哥,你现在是顾家董事长了,你对我这个总监和股东准备怎么处理?
顾庭生说,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我想了想,问到顾庭生,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放学一起走路回家,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我问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