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呼吸不畅的亲吻。
自打重逢以来,蓝缇斯一直都表现得非常粘人,比出了教廷那件事之前还要变本加厉许多,他们俩之间的平均距离始终不超过一米。
明明两个都是男人,竟然比正常的异性情侣还要黏糊许多。顾长安对此很是嫌弃,可是他自己又总被逗弄得脸红到不行,只想变成兔子躲起来,完全做不到义正言辞地让人自重。
而兔子大人害羞到炸毛的样子又让饲主心情更加晴朗,继续摸摸抱抱亲亲,形成一个几乎无解的恶性循环。
当老牧师再次回到休息间时,蓝缇斯正认真地帮顾长安梳理着黑亮而笔直的长发,毕竟刚才的胡闹多少还是将头发弄得乱了点。
体贴地装作没有看到顾长安依旧红得可疑的脸色,老牧师对他们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脸:“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事到如今,顾长安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紧张。紧张感的来源有很多种可能,他唯一不承认的是来自这场婚礼本身的可能性。
肯定是因为这身夸张的裙子。
肢体不自觉变得僵硬的兔子小姐被饲主拉着站起来,腰间自然而然地被手臂揽住,有一半是被这样推着走出房间的。
前往礼堂的途中,老牧师询问道:“请问二位的姓名是?”
顾长安作为男人的声音不能给人听到,于是就由蓝缇斯代为回答:“蓝缇斯。他是球顾长安。”
为那差点就习惯性脱口而出的称呼,顾长安用力踩了他一脚。他至今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多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更不理解蓝缇斯为什么对这个称呼有种谜一样的执念。
老牧师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抱歉,稍后要向人们进行介绍,所以是否可以说出全名呢?我是指连带姓氏一起。”
这么一提,顾长安才意识到蓝缇斯竟然从来没提过自己的姓氏,而作为一个人,他也从来没特别注意过西方人名的格式有哪里不对。
简单解释了顾长安的名字由于故乡那边的习俗,所以这就是全名,蓝缇斯对于自己的说明则更加简洁:“我没有姓氏。”
在最初不可避免的短暂惊讶后,顾长安又觉得这个回答很合理,完全没有什么不对毕竟蓝缇斯早就说过他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老牧师大概觉得自己有可能触及了别人的伤心事,便歉意地笑笑不再言语,倒是顾长安趁着老牧师走在前面背对他们时,踮起脚凑到蓝缇斯耳边:“你这样在我们那是要算黑户的,结婚都没法上户口。”
这种行为实际上有点傻,但蓝缇斯依然非常配合:“所以?”
“没有所以,我只是一直都觉得我的姓特别好听,跟你炫耀一下!”
“我不能跟你姓?”蓝缇斯十分敏锐地察觉出顾长安话里话外的真实含义,便又很是配合地替他把正题说了出来。
“不,嫌弃你,你谁啊就随便跟我姓。”兔子小姐高贵冷艳地表示拒绝,“而且听起来很怪。”虽然说蓝缇斯顾这个名字他真的觉得很难听,不过如果某人努力讨好他一下,也不是绝对不可以。
“你之前说了喜欢我。”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顾长安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这种在不该耿直的时候瞎他妈耿直的人,这辈子都活该单身!!!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蓝缇斯看着他尴尬恼火又无从反驳,最终只是把自己气红了脸的模样,忍俊不禁。他始终觉得养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最大的乐趣不仅在于揉捏那身柔软的绒毛,更在于观察小兔子气到炸毛又下不去口真的把饲主咬出血的样子。
真是可爱。
家养的兔子大人世界第一可爱。
几句悄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