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淡水。
萧伶葵是念K大夜间部的,因此每晚下课都差不多是夜晚10点左右。
“伶葵,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好友刘欣恬朝她挥了挥手,她家就住在学校对面的公寓,因此只隔了条大马路就到了,这也是她为何会选择这间夜大的原因。
“恩!路上小心。”萧伶葵点点头。
“安啦!”刘欣恬做了个OK的手势,俏皮的眨了眨眼,便往马路对面跑去。几分钟便到了公寓门口。目送着好友离去后,萧伶葵才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一路上哼着歌而去。她的家住在不远处的小巷里,骑自行车只有10来分钟便会到达。
她是个私生女,母亲在她16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剩下高雄乡下六十多岁的奶奶与她相依为命;因而她选择了上夜间部,白天可以抽时间去咖啡厅当当服务生赚取点微薄的薪资,作为自己的学费与奶奶的赡养费;还好老板看她勤快,即使晚上不能上班,还是按劳务工资结算给他;因而她才有多余的钱在外租了间单间房舍。
自行车在一排破旧的房舍外听了下来,周围的几处石墙栅栏已经划上了拆的标志,听政府说大约半年后这里就要改建了,零星散乱的几盏路灯亮着,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修长。
推着自行车,她走在这狭隘又阴暗的巷道内,已经习惯了走夜路的她,对于这阴深的环境,甚至没有丝毫的惧怕。
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窄道里那些铁棍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闷哼的喘息声。
因为回家必须经过这条狭窄的巷弄,她鼓着单子,用手中带着的电筒照了照,电筒她昨晚已经充满了电,因而光线较为明亮。
窄道里以往那错落有致的铁棍,此时已经乱七八糟的躺在了地上,甚至周围还有些破碎的玻璃渣子。
“呃……”又是一声疼痛的呻吟,光线骤然落到了角落的另一头,在那冰冷的墙面上靠着的是个满脸染血的男人,他穿着件白色的西装,或许说那不应该是白色的,只因为上面染满了绛红的血渍,还有那些铁棍釉红的铁锈与尘土。
这种贫民窟虽然治安很差,但她住在这里两年多来,也见到过几次社会上的不良少年打架斗殴,再看看这男人一身的穿着,不像是那些不良青年。大概是一身名牌太招人眼了,遭到那些地痞**的抢劫。
很快,她便下了这个定义,没有一丝惧怕的走近,眼前的男人已经昏了过去。
看了看四周,想找个人帮忙。恰巧看到不远处张大爷从这个地方经过,立即大声喊道。
“张爷爷……”
“哦!是伶葵啊!这么晚了赶紧回家,最近这一带很不太平。”张大爷是这里的门卫,此时他的手中正拿着根电棍,对萧伶葵嘱咐道。
“张爷爷,我发现了一个男人,他好像受伤了。”萧伶葵指着巷子里焦急道。
“社会上混的没一个好东西,你管他做什么,快回去,这一代不安全。”张大爷皱着眉,催促着,刚刚他就是看见一大群**急冲冲地跑出巷子,才上来巡视看看。
“可,可他好像不是那种人。”萧伶葵凭直觉认定。
“这哪说得准,或许他的伙伴一会儿就把他带走了,你快上去吧!”
“可……”萧伶葵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张大爷给拽到了大楼门口,指着楼道间嘱咐着。
“快上去。”
“我……”萧伶葵还是不怎么放心,再想开口时,当看到张大爷那严肃的面容之时,无奈只好依从他上了楼。
直到张大爷离去,她才偷偷的下了楼,来到了刚刚那个小角落,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仍旧躺在原处,看来张爷爷仍旧没有来瞧上一眼。
看着男人那副模样,她仍旧不忍,兀自上前将那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