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登大雅又从不为众人所知,即便他饿死宫中,皇上也无需担心。”转念又自然冷笑道,“要说这闾信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子缊抬眸看他,片刻又撇过头去了。
安子在外传话,子缊难得颔首答应,公孙苻也便退了出去,换了戚东灼进来。说来这事不过也就是个过场,子缊翻国书阅毕,准了明安先一步入宫见青琁。
十五日早,辰时才过,椒房殿内青琁用了早膳,六宫妃嫔也才打椒房殿内退去,便听得妙菊说道明安的辇轿已至宫门外。
明安一身柔然宫装,鹅黄的衣裳衬出少经世事的明媚和初为人妇的娇羞,笑颜盎然,很是合宜。
明安近前,持平辈礼,道,“皇后万安。”
青琁搭明安手起,道,“与你两年多不得见,如今却不称姐姐,只呼皇后了。”
明安道,“虽是作妹妹,可这不还隔着柔魏两国着嘛,国礼在前,妹妹是小心不敢逾矩,怕给姐姐带来什么麻烦。”
二人落座,正合着妙菊遣人来敬茶,明安也着人拿着柔然带出来的东西来,不外乎是些青琁未出阁时喜欢的东西,还有清秋阁还留下的奇巧玩意。看着青琁又是抹泪不止,道,“那年回去时候总想着好好收拾些东西带来做个念想,却又怕把清秋阁都搬了空,父汗与你们会看着难受。”
明安道,“我也不是都搬了空来着,总也是要拣选着。”
青琁细细查看,此时才发现待在明安身边一道前来的人并非是荌儿,随口问着,“这丫头瞅着眼生,怎么不见荌儿随你一道来。”
“本是一起出来的。”明安早已预备着青琁会问,便道,“哪知道才过了雁关,她家中有人来寻,说家中急事老祖母怕是不好,我便急忙忙放了她回去。”
说起着,青琁忙追问道,“宫中父汗可好。那年我回去时候见着父汗身体有些不济,你此次出来,他身体可有见好些?”
明安如实道,“尚可吧,入夏之后咳喘会好些,只是每春秋两季,咳喘之症总是要犯得。原本到了秋日要狩猎,去年因着大战,身体更是差了点,秋猎便也就不了了之了。”见着青琁担心,明安顺口道,“不过近些调养得好,外事又有扎合里帮着打点,父汗倒是心宽了不少,今年开春本是咳喘最厉害的时节,也安稳过来了。”
青琁揪起的心缓缓放下道,“既是这样便最好了。你不知道,我终年不得见你们很是想念,又为着如今的身份总不好再私下多写家书,因而久未有你们的消息,人也变得胡乱猜疑起来。”
明安道,“我便是猜着姐姐有这样的心思,才求了父汗让我跟着扎合里一并来的。如此见了姐姐,也好叫姐姐知道云中城里点滴小事,就算不能亲眼所见,亲耳听听也都是好的。”
明安说着,一面开了包裹道,“这是我给姐姐带的大氅,老羊皮面的,比起汉人的那些轻软皮毛,这东西才叫温暖。虽说这泰安远没云中城来的冷,可我想着姐姐多少用得着,所以就带来了。”
老羊皮面的大氅厚得踏实,青琁捧在怀中,久久未递出手去给妙菊,嘴上还念叨着,“是了,要说起暖和还是咱们柔然的皮毛最好,拥在怀里最踏实。想想小时,大雪纷飞的还裹着大氅说要出去踏马,南边着裘袄虽说也是上好的料子,但总觉得哪里差了点什么。”说罢,玉手纤纤在毛上一抚,这才递去了妙菊,吩咐着收了好。
明安趁势道,“姐姐既觉得这东西好,那往后便让扎合里着了人按时往泰安送来,保准姐姐还和在家时候一样,好几件新大氅来回倒换得穿。”
青琁笑道,“你也未免太夸张,哪里就用着劳烦扎合里为着几件大氅让人来回折腾的。就你带来的这些,足能用上三五年不用换的。”
明安摆手道,“姐姐贵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