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线,湖蓝的风筝便随着风波肆意飘散远去。
“出来时候可有小心,没有尾巴吧。”
绣莹摇了摇头,“堂姐放心,我只当是天气晴好出来闲逛,累了才近凌霄楼歇脚的。”
妙丹还未说话,绣莹继续问道,“堂姐找我,可是要我为十四爷做事。”
妙丹点了点头,只道,“十五爷与十四爷商议,想在甘州训练骑兵,这事若想要成,还不得不靠汾阳王出手相助。”
“汾阳王相助?”绣莹很是不解,旋即又问,“五爷一向与太后母子没什么往来,自从皇上登基,更是有意拉拢,如今他早已成了皇帝对付时候母子的马前卒,如何能出手相助十四爷?”
“十四爷说了,要你吹吹耳旁风,只说道让十五爷手握兵权的坏处。”
绣莹噗嗤就乐了,“坏处,这还不简单吗?手握兵权,这就是最大的坏处,也是对皇帝而言最要紧的坏处。”
“你呀,脑筋就不肯多转两个弯吗?”妙丹两指轻轻在绣莹额上磕了一下,道,“自然不是对皇帝的坏处,而是对十五爷的。”
“十五爷?”
“训练兵士,对前线有诸多益处,可是对十五爷也是有坏处了。你想,且不说招募兵士要许多银钱,单就购置马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足以把整个清河王府都拖垮,更何况,如今十五爷远在甘州,开销自然小不了。”
“堂姐是想借我的口让汾阳王有点不一样的想法?”
妙丹一面点着头,一面收着袖口,取过白瓷杯给绣莹满茶,“有些事皇上不见得不想做,只是做起来又难免畏首畏尾,自然了,也是怕落人口实,落了个残害手足兄弟的后世骂名。可是如今,训练新兵的事情是十五爷自己提出来,如果这件事既是皇帝一直想做却未做出的,又是能一箭双雕,彻底拖垮十五爷的,皇帝一定会做。”
绣莹笑着接过妙丹手中的茶,笑靥如花,“堂姐放心好了,小妹知道事情该怎么做。只要外头的风声能顺利传进汾阳王府,接下去的事情,小妹义不容辞。”
妙丹方才对绣莹的不放心,此刻都变成了放心,“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主动提起,姐姐很放心。你也准备着,这个风声这几天就会满泰安城都知道,到时候,就算汾阳王府大门紧闭,只怕想不知道这个消息都难。”
“这样便好,其实说起来也没有这么麻烦,许多事情,五王爷会自己告诉我。只要朝堂上的功夫做足了即可。”
“十四爷已经亲自修书一封,递送至曹府,想必此时不管是曹厝还是曹纶,都已经预备好了,明儿朝堂上,万事就能见分晓。”
绣莹细细听着,不觉又笑了起来,“十四爷有堂姐,万事可是省心了不少。”
“不是有我,而是有我们。”妙丹不自觉纠正着,“若是甘大司马当年以身犯险,鼎力相助,只怕早没有你我今日立于天地之间的机会了。再说了,也是我们没有准备,才会让皇上先下手。”
“话虽如此,可我却见着堂姐,似乎对十四爷有些别样的情分呢?”绣莹说着,若春水般流动的眼眸从白瓷茶杯中微微探起,正对上妙丹的凌厉眼光,她却丝毫不避,“我可没随便乱说。”绣莹搁下茶盏,托着腮,探寻的目光扫视着妙丹,“堂姐,有些事情,别人看不出,自家人却是可以看见的,还有事情,男人看不出,女人却可以。要我说,你对十四爷除了想报恩,还有私情,否则,怎么不见你对十二爷和十五爷一并上心。”
妙丹却是怪不理她的,自顾自的喝茶,“不是我选中的十四爷,而是皇帝选中了十四爷。”
“真的吗?”
绣莹再问,却是不要妙丹的答案,妙丹也自然不会有答案给绣莹,绣莹便也就自己接着自己话往下说,“堂姐既然知道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