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看却仿佛能穿透岁月回望到那些最初的日子。
那斑驳石像上纂刻的名讳已被人遗忘铺下如今人们日日夜夜走过的道桥的人或许就连家系都已然消亡。可他们留下来的痕迹都残存于此。
马蹄铁在青砖山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亨利等人放缓了脚步因为这里开始逐渐是一处下坡。
新月洲多山地形上下起伏较大至扶桑也未有太大改变。
和人将较为平缓的地带用于耕种因此道路和民居便需要安放在有高低落差的地方。
扶桑都内所谓道路的概念并非单纯笔直平坦的路途而是像是台阶的放大版本。宽约莫四五米距离而长度从十米到二十米不等的道路以砖块和石头铺就两侧稍矮带有排水渠更往里去则是民居或是商铺。
和人或是隼人的平民在此混居。
被多年的潮湿气息弄得有些褪色油墨顺着表面滑落留下流痕的发黄灯笼挂在许多人家的门前。上面多数画着各式各样花鸟风月的徽章有些还是贵胄人家的家文。
精灵遗留的发光石柱虽然遍布许多地带, 但仍旧不是扶桑全境。在那些没有便利的夜间光柱照明的地区人们在夜里出行会像是月之国其它地方一般提上灯笼半透的油蜡纸张上面绘有精致的家文在漆黑的夜里不必瞧见对面路人的面容便可知晓是否是熟人。
一起一落从青翠的农田经过又从鳞次栉比的民居当中穿出一行人行走于沿岸峭壁的山道之上。
风忽然大了起来这让绫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同时又止不住好奇心地探头试图往山道下方落差约莫数十米的海滩边看去。
洛安少女白色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她紧抓着缰绳明媚的双眼反射着天空与海平面交际线的轮廓。
斜阳徐徐沉入身后西侧的群山之中它投射出的橘色余晖倒映在远方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这是一片平静而富足的海洋从山坡顶端的国道向下望去沿岸的渔民于此刻满载而归海鸥在天上盘旋而被捕起的鱼儿仍试图跃起回归水面。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加之声已经依稀可以听到盛产优质铁矿的扶桑境内金铁工坊林立但因为有扰民风险的缘由他们被安置在了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犹如松木一样笔直挺立的铁匠铺烟囱散发出滚滚浓烟而从更远处矿坑内一车车由牛拉人推的矿石则络绎不绝地被运入其中。
远处尚未进行春耕的几处农田里几十堆比人高的锥形稻草堆散发出阵阵白烟带有略微稻米特殊香气的燃烧气味隔着几千米远都顺着风飘了过来。
这是在用焖烧法制作木炭如此庞大的铁器制作行业对于木炭的需求量也是惊人的。
更加遥远的山坡上整齐罗列的漆树;位于河道下沿的水车。这处领地历经数千年的开发早已成为了新京境内自容自洽十分高效的金属制品产地。
在里加尔的农民们还只能使用木铲子磨损了之后再搭上铁质补丁加强修补的时候新月洲的农民便已经用上了金属器物。
里加尔的优质矿产实际上比新月洲要多。
新月洲这片大地充斥着富足的绿色丰沛的水汽和较为温和四季分明的气候适合各种各样的植被生长。它足以养活许多人口但却在金属矿藏上有所欠缺。
但统一的国家规划带来的更高效的生产能力以及国道体系与四通八达的水路形成的运输体系得以令扶桑一处地带的金属产物供给至整个月之国。
创新总是来源于贫乏而非富足在优质铁矿更好获取的里加尔世界金属冶炼的技术水平高低不齐。最庞大的帝国拥有稳定量产板甲的能力而贫穷的小国工匠若是想敲一顶铁盔恐怕在成型之前就会因为杂质过多而开裂破损。
材料更加稀少的月之国开发出了许多种五花八门的运用方式光是刀刃的研磨方式就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