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点冷,顾倾沫缩了缩被子,她睁开眼睛才发现窗户是大开的。舒榒駑襻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淡了下来,她吃了点药,倒是觉得头不再那么痛了。
“醒了?”北堂离双眼阴沉可怖,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见他的脸孔,顾倾沫只是感觉到他的声音冷的有点吓人。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总觉得他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冷肃。
“现在几点了?”顾倾沫起身,觉得现在是应该回去了。睡了半天,她觉得有点饿。
北堂离冷冷的没有回应,声音里有点压抑,他淡声问道:“你今天见到徐特助了吗?”
“嗯。”顾倾沫点头,她是见到徐特助了,不过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东西。
黑漆漆的一片,顾倾沫看不见北堂离的脸孔,也看不见他唇角扬起的一抹冷笑。
“徐特助有什么东西叫你交给我了吗?”
“不是放在桌子上了吗?”顾倾沫回答的理所当然,所有的东西她也没有碰过,只是放在他的桌子上,他现在来问自己,她心中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现在的北堂离,似乎是在审讯自己。
“你确定放在桌子上了?”一抹漆黑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只是外面的灯光照亮了他脸上的冷峻容颜。冰凉的,似乎如同是深海里的一块浮冰吹过,令空气都有几分冻结的感觉。
顾倾沫恼了,她皱了皱眉头,声音也极为冷地答道:“你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面,我也没有动过,你现在是做什么,难道说不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就不要叫我出入你的办公室,也不要将我带在身边。”
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顾倾沫的脖颈,北堂离靠的极近,近到顾倾沫可以感觉到他的吐纳呼吸,不过她却打了一个冷战。北堂离一直都是阴晴不定,而且也绝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你说的真是好听,相信你,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栽了一个跟斗。顾倾沫,你耍花招的手段真是高明。”阴测测的,北堂离双眼犀利如刀子一般看着顾倾沫说道。
顾倾沫仰着头,她不解北堂离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过要阴他,不过不是现在。
“我要是耍花招,绝对不会是现在。”她语气坚定,透着隐隐的愤怒。
“看来你是想要这么做了。”他问,声音顿时又冷了几分。
顾倾沫不说话,只是感觉到北堂离的手掐的她脖子痛了一圈。这个男人要是现在杀了自己,她也不会感觉到意外。只是前一刻觉得有点温柔,现在立刻就翻脸不认人,心中微微的有点失落,同时还有点自嘲。明明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偏生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以为他会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好,现在看来真是南柯一梦,自己是痴人妄想了。
两人沉默以对,北堂离的手放在顾倾沫的脖子上。他心里知道下了赌注,自然会是有输有赢,不过此刻的情况他控制不住,尤其是自己眼中的这个女人。她时而妖媚,时而倔强,时而淡漠,时而又精明,也会有时候迷糊。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输了这一步棋,下一步是会更加小心翼翼对她,或者是继续任由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女人的心,真的不好掌握。
低头,他吻住顾倾沫的唇。她的唇有点干裂,估计没有人看着她,她自己连水都没有喝过。内心里,他只希望她能够不要再欺骗自己,也不要再叫他失望,但他心中又深深的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用钱捆住了她的身体,但她眼中的恨意,还有对自由的渴望都深深的刺痛了他。就算不是今日,明日她还会照样的想要逃离他的束缚。这道绳索,是他自己为了牵扯他才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如今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是被拴着的那个。线的那头在她的手中,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被束缚了。若是以前,像是这样的事情他大可以一查到底,直到她认错为止,